我站一半没站稳,跌坐回去,然后又被他拽起来了。
他愣是把我从椅子上拖出去了,然后把我往床上一扔。
终于松开我胳膊了。
我抓着刚被他抓的地方,这会儿还在疼,说不定衣服底下的肉都青了。
他站我面前,我只看到了他的拖鞋,因为我只看着地面。
杨复问:“这几个周末,你都说你去图书馆了,跟池郑云去的?哪个图书馆?”
我没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自问自答:“哪个图书馆都没去,我哪个图书馆都问了。”
“……”
有病吧!
“去哪儿了?”他问。
我还是不说话。
他加重了声音,大声问:“去哪儿了?问你话!说话!”
我心脏被他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颤了下,随即而生的却是愤怒。
真的,凭什么……明明是他先骗我,他还在这凶我、吼我。
他骗我,我发现之后都没吼他。我甚至都没拆穿他。
他不但当着池郑云的面钓鱼执法,他现在还这么凶,他还那么使劲儿抓我,是不是想杀了我啊?
他见我还是不作声,又吼我:“说话啊!哑巴啊?说瞎话说得挺溜啊,这会儿不会说了?”
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这一下子被他气得血直往脑袋冲,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仰起脸瞪着他,吼回去:“酒店!开房!睡觉!行不行?”
我把我自己吼得脑门嗡嗡的,眼前直冒星星,有点想晕。
但我不能这时候晕,搞得跟我故意似的,好像是我在示弱求饶似的。
死也不能晕。
我努力地撑住了,让自己不露怯地一直瞪着杨复。
他十分恼怒,眉头皱得死紧,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腮帮子绷得紧紧的,估计是在使劲咬着后槽牙,拳头都捏紧了。
他这么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猛地上前一步,又来拽我胳膊。
我以为他又要来提我起身。
刚才有前车之鉴,我心想着反抗没用,就不再反抗,准备顺着他的力道自己站起来。站起来没什么,站起来倒比我坐着有气势些呢。
不料他这回不是想扯我起身,而是将我一掀。
我始料不及,被他掀翻了,趴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摁住了我的后脖子,然后重重地打了我屁股一下。
我懵了,真的懵了。
趁着我懵,他狠狠地又打了一下,还打一下,再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