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晃,将石清莲的脸映的橙亮,小狗崽子气鼓鼓的。
沈蕴玉一看见她的脸,心底里的气又散了些。
石清莲这几日真的将他折腾的够呛,他拿她越来越没办法,石清莲总是能顶着他的怒火,义无反顾的钻过来,然
后在他心口胡闹。
她是真的喜欢他,沈蕴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澎湃的爱意,在干重山静谧的夜里流淌。
只要一想到她喜欢他,他那岌岌可危的底线就继续往下降,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心墙也跟着一点点倒塌。
沈蕴玉有时候很唾弃他自己。
只要石清莲给他一点好,之前那些不好,他就都能忘掉。
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
沈蕴玉知道刚才那几下打很了,小狗崽子和他闹脾气,所以他刻意的晾了她一会儿,然后才道:“今日狩猎期间,许青回跌下了马,被波斯质子扶住,两人接推间,许青回手中的利箭射穿了圣上的肩膀。”
石清莲惊了一瞬,从他的膝盖上抬起了头。
她听见沈蕴玉继续说道:“许青回是个文弱书生,惊慌之下,只会把箭丢掉,而不会直直的射出去,要贯穿一个人的肩膀,需要足够大的力道,寻常文人都做不到,所以,沈某断定,这其中有猫腻,问题肯定出在许青回和波斯质子的身上。”
“只是现在没有证据。”沈蕴玉继续道:“今日沈某分开审问了许青回和波斯质子,波斯质子只坚称,自己只是扶了许青回一把,并不知道什么其他的事,而许青回在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表明,他与波斯质子早有仇怨,认为是波斯质子故意陷害他,让他袭伤川顺德帝。”
顿了顿,沈蕴玉垂眸看向石清莲,石清莲当时正抬起头来。
顺德帝受伤了!上辈子好似也是这个时候!
她被康安帝姬放出来的消息勾着跑到了郊区,结果被沈蕴玉抓住,直接带到了北典府司内受审,出来之后就领了一张休书,然后没过几个月,康安就登基了,她便死了。
石清莲抬眸时,正和沈蕴玉撞上视线。
厢房内旁的地方都是昏暗的,只有案上那一支烛火是亮的,将沈蕴玉潋滟的瑞凤眼和琉璃色的眼眸映照的盈盈发亮。
两人目光相对间,石清莲听到沈蕴玉说:“许青回说,他与波斯质子结仇的时候,你恰好在场,所以他需要你来做个人证,你可瞧见————"
“是康安长公主。”石清莲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往头皮上顶,她撑着沈蕴玉的腿想爬起来,呼吸也比刚才急促,声线不由自主的拔高:"是康安长公主做的,她想害顺
德帝。"
她没想到,这辈子江逾白都死了,康安长公主居然还能往顺德帝的身上打主意!
沈蕴玉和她离得近,亲眼看见她的脸色骤然变白,像是被吓坏了一样,在他膝盖上爬来爬去,想爬起来。
石清莲被吓到了,沈蕴玉看得出来。
他拧着眉,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放置于膝上,看石清莲的脸,问她:“为什么说是康安长公主?"
石清莲一时哑口无言。为什么是康安长公主呢?
因为上辈子就是这样的。
她不说话,沈蕴玉便自己说,他道:“虽说波斯质子和许青回之间,因康安长公主有些矛盾,且波斯质子也确实和康安长公主关系匪浅,但目前的证据,还扯不到康-->>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