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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鸣和风追云走了,内堂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关保清和儿子关铭两人,关保清出神地望着一座雕有百子献寿的紫檀木屏风沉思,儿子关铭不敢打扰父亲,坐在一旁不语。
半晌,关保清微微叹了口气,关铭连忙问:“父亲好像有心事,能否告诉孩儿?”
关保清眉头微皱说:“我是在担心那个影武士要做的事情。”
关铭想了想,便小心试探道:“父亲是说,影武士要刺杀皇甫惟明吗?”
“嗯!”
关保清缓缓点头,“其实我不赞成,非常不赞成,因为无论是申国舅还是徐远,刺杀了皇甫惟明,对他们都不会有损失,他们是幕后得益者,甚至那个所谓的户曹主事,其实我也不想参与,只不过是给申国舅面子,但最后却要由我们关家来背这个黑锅,我很担心苏翰贞甚至太子,不会放过我们关家,我们关家得不偿失啊!”
“那刚才父亲为何不当场拒绝?”
“你不懂,我不能拒绝。”
关保清的语速很慢,似乎说每一个字都在思考,“这是申渊的意思,虽然可能不是申国舅的授意,但此时他代表申家,我们不能拒绝申家,我们关家要想继续向上走,还得依靠申国舅,这件事.....我们只能委婉拒绝。”
关铭一怔,他没有听懂父亲的意思,“父亲,孩儿不太明白,什么叫委婉拒绝?”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关保清注视着次子,饱经风霜的眼睛里竟闪烁着一丝和他年纪不适合的狡黠的笑意。
“父亲能否明示?”关铭低下了头。
“很简单,你现在就去,想个办法通过某种渠道,把这个消息透给皇甫百龄。”
关铭恍然大悟,父亲高明啊!
“孩儿这就去。”
关铭起身向父亲行一礼,便匆匆出去了,关保清轻捋白须,脸上出淡淡的笑意,利益博弈,可不止是太子和楚王,他们关家也同样需要获得最大的利益,而承担最小的风险。
这时,一名管家婆在én口禀报,“太老爷,长孙来了?”
“驹儿?”关保清愣了一下,他不是在郡学吗?怎么溜回来了,但一转念,回来也好,等明天天快亮时再回去,这样才安全。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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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保清摇了摇头,“风公子,乞丐天下都有,哪里都一样,成帮成派,其实大多也是可怜人,尽量对他们宽容一点,他们要钱,赏一点就是了,一般而言,我也不会招惹他们,要不是风公子丢了信,我是绝对不会去找那个三眼弥勒,这种事说出去很丢人,风公子知道吗?”
风追云脸一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关铭匆匆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白è布囊,“父亲,东西好像没丢!”
他把布囊jiā给了父亲,关保清将里面的东西抖在桌上,碎银、武士牌、果然还有一封信,关保清看了看,又递给了风追云,“是这封信吗?”
“就是这封信!”
风追云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信封虽然有点脏了,但完好无损,没有一点拆过的痕迹,这就是他的幸运。
关保清眉头却微微一皱,他有点不大理解,申少尹派一个影武士来,难道就是为了送信吗?
风追云拿到了信,他心中自信便立刻恢复了,那种影武士独有的气质开始显出来,他g直了腰,刚才的低眉顺眼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目光锐利的武士,他仿佛看透了关保清的内心,便冷冷一笑,“临走时申少尹给我说了一句话,信中的对策只是最后的保证,在此之前,可以先用最直接的办法,消灭这个对手,所以,申少尹派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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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鸣和风追云走了,内堂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关保清和儿子关铭两人,关保清出神地望着一座雕有百子献寿的紫檀木屏风沉思,儿子关铭不敢打扰父亲,坐在一旁不语。
半晌,关保清微微叹了口气,关铭连忙问:“父亲好像有心事,能否告诉孩儿?”
关保清眉头微皱说:“我是在担心那个影武士要做的事情。”
关铭想了想,便小心试探道:“父亲是说,影武士要刺杀皇甫惟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