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甜从兜里摸了一张塔罗牌出来:可。
于是她把塔罗牌揣回去,跟着仆人们到了举办晚宴的大厅。
林甜甜来得不早也不迟,不过很显然,她的到来引起了这里人的关注。
一位贵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走到她面前,用一种叫人觉得不舒服的视线打量她,年轻女人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两句话,只是林甜甜听不懂,因此神色茫然。
林甜甜想这或许是阿贝的姐姐。
好在阿贝很快就来了,他先向林甜甜表示歉意:“抱歉,我刚才有些事。”
阿贝为她们互相介绍:“这是我父亲的第九个老婆。”
原来不是姐姐,是小妈。
林甜甜心想,这也太缺德了。
因为林甜甜听不懂本地话,所以她不知道阿贝是怎么和他的家人介绍自己的身份。
不过在阿贝介绍完之后,林甜甜看懂了他们眼里的震惊和敌意。
看得出来他们的家庭关系不太和睦,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林甜甜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和阿贝的利益绑在一起,不管怎么样,她想要从这里出去,只能依靠阿贝。
好在塔罗牌告诉她,阿贝可以信任。
晚宴上,林甜甜充当了一个合格的背景板,听着这群人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吵了好几个回合的架。
刚开始阿贝还会翻译给她听,后来阿贝被她的几个小妈和兄弟姐妹缠住,便渐渐顾不得她了。但是林甜甜能猜得出来,应该是在吵家产分割的事情。
林甜甜在这个时候也有事要做,她把牌卡藏在裙子里,迅速地抽了一张,希望能找到那个拿走遗书的人。
可是牌面的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
晚宴当然是不欢而散,阿贝似乎没有吵赢,表情管理失控,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沉。
直到林甜甜拉了他一把:“阿贝,我有话和你说。”
阿贝看了一眼四周:“去你房间说吧。”
“好。”
等到了房间后,阿贝似乎也想起来让她做的事情,迫不及待地问:“有结果了吗?”
林甜甜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吵得最激烈的那段话是在说什么?”
阿贝虽然疑惑,却还是诚实以告:“是在说父亲下葬的事情,最近家里闹了许多怪事,我们都觉得是父亲的鬼魂回来了。他们有的人想要开棺,也有人觉得那封遗书在父亲的棺木里……”
“但那是不可能的!”阿贝反应激烈:“我亲自检查过……”
“检查过什么?”林甜甜问:“你确定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吗?”
阿贝被她的话一惊,随即有些茫然:“当……当然,虽然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在外面读书,但是我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我也是亲自看着父亲入棺的……”
阿贝观察她的神色:“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遗书。”林甜甜突然说:“我的塔罗牌告诉我,这是一件不存在的事物,一个人还没有死,怎么会有遗书呢?”
“你是说,我的父亲还活着?”阿贝很惊喜,“那,那真是太好了!可是他竟然还活着,为什么不现身呢?父亲……父亲他想要干什么?”
林甜甜在涉及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上时表现得专业又沉稳:“或许你可以和我聊一聊你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的人呢?”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阿贝花了三分钟来描述父亲的“丰功伟绩”,最后却有些犹疑,“但他的防备心也很重,他总是怀疑我们……”
阿贝突然明白过来:“所以父亲是假死,借此来观察我们的反应?”
阿贝说:“那他到底现在在哪里呢?”
林甜甜已经觉得不妙,不想再在这座岛上继续呆下去,提出:“既然不需要我再找遗书,那么我可以回去了。”
“可是父亲的下落还不明。”阿贝恳求她:“你可以用你的占卜术帮我算一算父亲的下落吗?我可以在原来的报酬上再加一倍。”
“找人可比找物要难得多。”林甜甜说:“恕我直言,你家的情况是一潭浑水,我不想牵涉其中。”
“还请您帮忙。”阿贝向她保证,“只要您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酬劳都照付。”
“而且……”阿贝的话里有其他的意思,“出岛的轮渡不是天天都有,但只要您答应我,我会尽力帮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