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往下看,不知名的?红色液体很快洇湿绿色长裙,水渍蜿蜒滴答。
18万的?裙子就这么毁了!
张婷婷赶紧放下杯子,忙抽两张纸巾擦拭。
“怎么走?路的?!弄脏我的?裙子你赔得起么!”没等开口,撞她的?人?反倒先倒打一耙。
她一脸肉疼地抬起头,面前站着个白裙曳地,卷发拢到香肩一侧的?女?人?,红唇似火,嗓音却格外尖细。
张婷婷反手指着自己,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我撞的?你?”
“我说错了么!”女?人?突然放大声量,引来附近说话的?几人?侧目,“你自己没看好路,还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女?人?双手环臂,昂起优越的?天鹅颈,满脸不屑,“哦——我知道了,这裙子不便宜吧,你一个司机的?女?儿,赔不起就想赖人?身?上?,是不是!”
“我,你,你胡说。”察觉到四周看过来窃窃私语的?目光,张婷婷两手揪着裙子,脑子一下懵了。
指责声像是从远处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怎么了?”贺钧年被父亲厉声训斥一顿,好不容易逃出来寻云辞,分?开围观的?人?群进去,就看见张婷婷在惹事。
张婷婷像看见了救星,“贺……”
“这可不是我为难她,”女?人?立马换了副嘴脸,贝齿轻咬红唇,秒变受人?迫害的?小绵羊,“是她撞上?来洒了我的?酒,还说是我弄脏了她的?衣服。您给看看,有这么个理么。”
“贺二少,她颠倒黑白,”云哥不在,张婷婷也?就认识他了,“我一转身?,她就泼了我一身?酒。”
她想错了,原以为不会遇上?这种事,敢情小说也?有三分?基于现实。
“好啦。”两边各执己见,贺钧年忙着找云辞,满脸不耐烦,“就一件裙子至于么,好好给人?家道个歉。”
女?人?红唇微扬,眼中尽显得意?。
明明是七、八月的?天,张婷婷的?心却如坠冰窖,心口像被块大石头堵着。
她不解,她不服,“明明是她撞的?我,凭什么我给她道歉啊。”
“就是!”方才刚上?高中的?小姑娘闻声过来,看眼张婷婷的?裙子,扭头打抱不平:“要?是婷婷姐撞的?,你的?酒怎么光泼她身?上?,没泼你身?上?啊?大婶儿,找麻烦前,动动脑子行不行。”
“你叫谁大婶儿!”
女?人?姣好的?容颜转瞬扭曲。
“哦,我说错了。”小姑娘眨眨眼,“大妈。”
“你!”女?人?气得,半露的?酥胸不停起伏,掐着嗓子跺脚,“贺二少,你看她们?,欺负我。”
“喂!到底谁欺负谁啊,还要?不要?点face了。”小姑娘顿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