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梁斯淮就常进深山,为了猎到些不常见的野货。
梁斯齐的药不能停,村里又因着身份的关系,常常克扣梁斯淮的工分。
不是给他又累又花时间,却没多少工分的活,就是挑刺不给他记满工分。
单靠工分,两人的口粮都不够。
这是付南知一开始不知道的。
直到有一次,撞见他自己换药,整件衣服的背后都被血给晕湿了。
那充斥鼻腔的血腥味,她才发现他受了伤。
你是不是又
去山里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付南知一时忘了,这辈子两人还不是那种关系,直接动手就要剥他的衣服。
梁斯淮下意识抓住自己衣服。
“呲啦”一声,他那本就洗得发白的衣服被她生生撕了一道口子。
小姑娘看着娇娇柔柔的,怎么上手就剥人衣服,力气还出奇的大。
付南知从那撕开的口子看到他裸露出来的胸膛,才想起来现在可不是上辈子。
她一出手就撕了人衣服,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女流氓啊?
立马双手捂脸,羞愧难当。
梁斯淮握拳掩住嘴角,假意咳嗽了一声。
“是我衣服太破了,不关你事,你别在意。
这里离知青点不远了,我不太方便这样过去,先走了。”
付南知点着头,嗯嗯了两声,始终不敢抬头看梁斯淮看她的眼神。
付南知直到回到知青点,脸上还烧得慌。
“外面很热吗?脸怎么那么红,下次出去还是得戴上帽子,别晒伤了。”张红英瞧了瞧日头,提醒道。
“嗯。”
“喏,你的信,今早刚送来的。”
付南知没想到会那么快收到回信,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下个月。
对方还是没有透露自己是谁,只说是她母亲那边的长辈,付南知有点失望,她以为会有自己亲生父亲的线索。
随信还附上了汇款单,并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付南知这里收到了汇款,那边付学军却跑去邮局闹
了起来。
厂里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他在停职中,所以连上个月的工资都不能领。
付玉珍,付玉林已经下了乡,最近用的钱都是找别人借的。
借钱时他想着汇款还有半个多月就到了,承诺好这几天会还,但已经过了以往汇款的日期,始终没收到邮局送来的信,他只能自己跑去邮局问。
邮局里没收到自然不可能给他送,但付学军不信,吵着说肯定是内部有人拿了他的汇款。
闹到最后,派出所的同志来了,将人给带去了局子。
他这才相信,真的没有汇款,没有这笔钱,他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