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要是……
曹恩惠双手紧紧抱着身体，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底往上爬。她紧紧拉住父亲的衣服，努力克制着眼泪。
曹父喟叹一声，伸手抱住女儿。
曹恩惠的双眼被泪水糊住，她眨巴眼睛，努力看向父亲。
父亲的头发原来已是斑白？
父亲的脸上原来满是沟壑……
强烈的愧疚击中了曹恩惠。
她抹了抹眼泪，一口唾沫直直吐向梁自鸣。曹恩惠咬紧牙根：&ldo;呵呵？贩毒的垃圾还想活着出来？去死吧，残渣！&rdo;
【骂得好！】
【要我在附近，非得砸几个烂番茄过去！】
【嘿嘿，我已经想到了！】前面说就在自家对面的观众突然回复一句，紧接着画面里出现了个满脸兴奋的小伙子。他拉着一筐烂番茄和菜叶子，小跑到曹恩惠身边：&ldo;来来来！富婆姐姐，不用客气，丢吧！&rdo;
【66666666】
【哈哈哈哈哈哈大哥牛逼啊！】
曹恩惠懵了一瞬。
还是周遭的大爷大妈反应快，抓起几个烂番茄和烂菜叶就往梁自鸣等人身上丢。期间还有人扯着嗓门叮嘱：&ldo;大家小心丢啊，瞄准了再丢，别丢到警察同志！&rdo;
路人们磨掌擦拳，纷纷应声。
几名刑警想要开口劝阻，却有人赶在他们前面：&ldo;待会还得清扫路面，咱们得当有素质的人，不能给警察同志带去麻烦。&rdo;
&ldo;对对！&rdo;
&ldo;大家注意点啊！&rdo;
&ldo;……&rdo;这下连刑警们都沉默了，而一旁看到这种景象的郭警官乐得前仰后合，还特意吩咐押送的几名刑警走得慢些。
被抓住的犯人尝试躲避，却又无能为力。
他们朝着路人吐口水，却又被刑警厉声警告，最后一个个将愤怒的目光转向梁自鸣。
【我总觉得他进去了也没好果子吃】
【窝里斗爽啊，可惜里面就看不到了】
【能免费看到这里就算不错了，想看再多得蹲橘子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弹幕，鹿鸣微贴心询问：&ldo;可以了吧？咱们是不是换下一位了？&rdo;
虽然观众们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更好奇接下来的算命人，纷纷遗憾同意：【期待！】
【剩下也看不到其他了，换人吧！】
【下一位是谁来着‐‐】
与此同时，曹父看着被砸得满头包的男人，愤怒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确定对方彻底完蛋的他，又操作手机，给直播间送上一连串的打赏。
就在曹父准备挂断连线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唤：&ldo;曹先生。&rdo;
曹父瞳孔微缩，猛地抬起头来：&ldo;谁！？&rdo;
他对上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睛，郭警官半弯着腰，伸手接住从曹父手心滑落的手机：&ldo;哎呀，差点掉下去了。&rdo;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曹父心中惊骇，身体瞬间紧绷：&ldo;你是谁？&rdo;
他护住女儿，同时眼角余光扫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