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浔有些慌措的看了看俞烬。
俞烬打了个眼神,示意他自由发挥。
薄浔尴尬的笑了一声,“也不是我出的钱,就是——”
“别这么谦虚,这杯我先干了!”其中一个烫着羊毛卷的热情中年妇女豪爽的一饮而尽,“你这段时间没回家,是不知道你在村里被传的有多离谱。那些谣言我当时就不信,加上这次你肯建设家乡,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谣言里的传的那种人。”
说完,旁边有男人附和道,“就是,娟儿之前还一直在我们面前说你不是东西,一回来就说你不孝顺。这么一看,估计是你妈妈嫉妒你过得好。”
“是呀,你不比你那个弟弟厉害多了?娟儿还天天吹她的小儿子多厉害,今儿一看,瘦的跟猴一样,话都不敢说,人没人样的。”
“……”
“……”
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薄浔听着他们一改之前的嫌恶,口中对自己全是恭维之词。
说不快意是假的。
这些道歉的声音,听起来真的特别称心。
但是快意时候,薄浔心里又有点复杂。
流水席到了第二轮,薄浔和俞烬便离开了桌子。
薄浔原本想和爷爷说两句再走,一打听,爷爷早就离开自己的寿宴跑去搓麻将,便收拾好东西,和俞烬一起上了车准备返程。
在后座上系好安全带后,薄浔听见俞烬咳嗽了两声。
咳嗽完,俞烬才不急不缓的开口,“钱还没投进来,只是放出消息,他们就对你改观了。感觉怎么样?”
“爽!”薄浔回答完,又顿了一下,“也不是很爽,毕竟这次回来,算是彻底看清我妈妈……”薄浔没说完,拿出随身带着的那个蜡染布包裹,盘了盘爷爷给他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这次回来彻底了解到了爷爷的病情。
是多少钱都无力回天的程度。
而且爷爷对生死豁达的态度,薄浔不愿意去细想。
“别在意这些对你不好的人。嫌贫爱富是人的本能,只有跳脱出这个本能喜欢你的人,才算真的爱你。”
“嗯。”薄浔点了点头。
照这么说,俞烬真的对他很好,非常好非常好。
和母亲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突然,薄浔打开安全带的扣子,朝着俞烬的方向猛地抱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抱一抱俞烬。
俞烬猝不及防,双手僵持在空中。
任由薄浔紧紧的搂着他的后背。
“这次真的谢谢你!”
激动的道完谢,后半句像是卡壳一样,良久,声音有些干涩,“你真的是对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