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当年是几天筑基的?”
这个问题没什么难回答的,秦江月慢慢道:“我生下来就是筑基。”
“……谢谢,再见。”
这太正常了,在秦江月出事之前,慕不逾的修为都不如他,修界只有二位道君,但秦江月更在道君之上。
他出生就是筑基,合该是后来那样强大,他的一切设定都配得上白月光的身份。
薛宁起身准备离开,这两天她也不在屋里睡了,就在外面凑合,乾坤戒
()里不少从孤月峰顺来的好东西,
凑合一晚上并不碍事,
更何况她都是打坐修炼。
温颜走时并未带走江太阴给她造的法器屋子,可薛宁也没想过要住人家的地方。
她其实没将自己和秦江月修为进益的差别放在心上,但秦江月看她要走,以为她很在意。
他一生很少和人解释什么,但现在皱着眉说:“你不要同我比,我的情况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现在已经很好,漫漫仙途,今后就照着今日所感所悟走下去,不必心急,有时慢下来一些,道法反而更精更实。”
说到这,他拿了一叠纸放在桌上,雪白的指腹上还能看到一些墨迹。
“这是给你的。”
薛宁怔怔回头,看到写满字的一摞纸:“这是什么?”
“我仔细研究过你如今的情况,配你的灵根与特质为你写了一套功法,觉得甚为合你。你若能练好,定能在如今的世道中得已自保,甚至是无拘无束,自由行走。”
无拘无束,自由行走。
这八个字简直太动听了。
薛宁听到当然是高兴的。
可她心里除了高兴,还有更复杂的情绪。
“又让师兄为我费心了。”
“我答应了你,自然要做好。”秦江月将功法往前推了推,“收起来吧。”
薛宁点点头,走过去将功法珍重地收好,认真保证道:“我一定会好好跟师兄学,不辜负师兄一片苦心。”
秦江月顿了顿,却说:“要靠你自己。”他声音更低了一些,“功法描述我尽量写得通俗易懂,旁边也有注解,你自己修习它不成问题。”
她自己。
薛宁低头看纸面,第一句话就是说筑基之后如何。
她很快意识到,等她修至可以练这套功法的时候,秦江月已经死了。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薛宁双腿沉重,身体僵硬。
秦江月正要说什么,一张传音符忽然在他面前亮起,是慕不逾。
薛宁看看天色,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
“江月,你来一趟法阁,本座有事要你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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