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趴在二楼走廊上,看着他和他助手一起离开。
黄昏时分,背后书房阳台的推拉门没有关,天空澄净,她额前刘海被风吹动,衣角也偷偷翻飞。
谢长昼起身收了收桌上的书,回头见她还趴在那儿,忍不住上前,捏住她的脸:“你干什么,像条海带一样,趴在这里。”
孟昭顺着他捏脸的动作,转过来,一双眼黑白分明:“你说。”
“嗯?”男人嗓音低沉,微微上扬。
“我是不是,真的,看起来,不太聪明。”
“……”
谢长昼微默,深邃眼底浮儿微妙的笑意,但还是很给面子地,低声问:“怎么?”
“刚刚,你的律师,下楼时。”孟昭觉得有点丢脸,沉默下,语速飞快,“我听到他的助手,很小声地跟他说,‘谢总的夫人,不像想象中精明’。”
是的,虽然他声音非常非常小。
但是,她还是听见了!
房子大归大,但怎么也还是在室内,风一吹就飘进她耳朵,赶都赶不走。
律师没回头,拽着助手一路疾行,好像很怕他再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走,别乱说。”
楼上海带一样默默趴着的孟昭:“……”
……这语气,不就是默认了。
那不就是默认了!他也觉得她不聪明!
谢长昼真的有被她逗笑。
他从背后,居高临下,将这团伪装成海带的棉花糖抱起来,声音低低打在她耳畔:“他说你不够精明?”
他轻轻亲亲她的侧脸,带来一股轻盈又清爽的热气:“也没说错,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孟昭不服:“你们都觉得我很傻。”
“不精明,跟傻,是两个意思。”虽然大多数时候,谢长昼也觉得孟昭是有点傻,但是……
他将她抱回书房,转过来放到桌上,两手落到她温热腰间,将她扶稳,让她能够跟自己对视:“他夸你呢,说你纯真。”
孟昭仰着头,完全不信:“我现在夸你纯真,你高兴吗?”
“不行,我年纪大了。”谢长昼余光瞥一眼书房的门,挺好,关严实了,不会有人进来。
她的腰好细。
好像两只手就能握住。
谢长昼默不作声,修长手指从她腰间往上,看到她白皙挺秀的鼻梁,忍不住,在她额头间亲了一下,“现在说自己纯真,会被人骂装嫩。”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他的吻从额头间往下,带热气似的,蜻蜓点水路过脸颊,停在唇瓣,撬开,深入。
孟昭被吻住,声音断断续续的,推推他:“把正事……说完。”
“正事?还有什么正事要说?”谢长昼稍稍离开她的唇,眼中燃起小小的火焰,两指扣住衬衣领口随意扯开,声音莫名有些发哑,“你是想说户口本?已经寄到了,我让人去拿了,如果明天算良辰吉日,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中间空出来这一天,刚好把他一直想做的财产转让也做完了。
时间掐得刚刚好,他觉得非常完美。
孟昭的呼吸被他掠夺,脑子再一次,感到缺氧。
她小腿悬空,手臂无意识地抱紧他的肩膀,在某个瞬间,听到谢长昼咬着她耳朵,说。
“我确实不纯真。”他停顿好一会儿,哑声低哼,“但昭昭是真的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