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还需要修养些时日,明珩便没急着回京,在清河县又多留了几日。那位来自掖揉的神医也留了下来,继续医治江阔。
蒋卓见明珩无事可做便告诉他清河县城西的西山上有一处天然温泉,若是无事可去看看。明珩有些心动,于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打算去看一看。
明珩留下了擎封保护江阔,带着陆放之就出门了。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神医背着个药篓也似要出门。
“神医这是要做什么?”明珩问陆放之。
“采药。”陆放之回答道,“昨夜神医说有一味药能加快江阔痊愈,打算趁今日去山上找找。”
“他要去哪里采?”
“西山。”
“那不是跟我们同路,”明珩道,“让神医跟我们同行吧。”
陆放之便过去跟神医说了,不多会儿,神医就跟着陆放之过来了。
明珩朝神医颔首一笑,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做了个请的姿势。
神医点点头,踩着马凳钻进了马车,明珩也紧随其后。待两人坐稳,陆放之便驾着马车出发了。
马车里,气氛有些许尴尬。
明珩和神医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说话。
明珩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撩起窗帘,假装看车外的风景。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明珩也发现了这位年轻神秘的神医不怎么爱说话,脸上也没多少表情,一张脸无论何时都是冷冰冰的。明珩其实对他还挺好奇的,数次想要搭话,但最终都被神医冷若冰霜的气质吓退了。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便是——语言不通,实在无法很好地沟通。
“多谢公子。”明珩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了。
明珩猛地回过身:“原来你会说汉语啊!”
神医点点头:“幼年在中原住了几年。”
“那你为何一直用掖揉话跟我们交流?”
冷若冰霜的神医突然轻笑了起来:“我本就是掖揉人,说掖揉话有何不对?”
“没有不对,只是你也不用装作听不懂汉语啊,还要别人给你翻译。”那个清丽的浅笑,明珩看得有些呆。
“我从未说过我不懂汉语,明明是你们见我跟陆放之用掖揉话交流便默认我听不懂也不会说,非要他给我翻译。”笑容又加深了,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促狭。
明珩感叹道:“我现在知道了,你不仅会说,你分明是能说会道,嘴皮子比我还利索。”
“公子谬赞了。”
半个时辰之后,车子到了西山脚下。马车上不去,需要步行。
陆放之隔着门帘对明珩道:“公子,最后一段路需要步行,可要下车?”
“哦,那就下吧。”明珩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又钻了回去对神医道,“神医,请。”
神医点点头,背起药篓屈身往车外走。
就在这时,车身突地猛烈一晃,神医一时没有站稳,往一旁摔了下去。
“小心!”明珩连忙去接,把自己当做了肉垫。
“咳……”成年男子的重量猝然压上来,明珩只觉得胸口一疼,闷咳了一声,双手不自觉搂紧了身上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明珩才感觉呼吸缓过来了,不禁长处一口气。
突地,一道清冷的嗓音含着笑贴上了他的耳朵。
“我的腰好抱吗?这么久都不舍得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明珩:好抱,可好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