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我叫秦秋兰,这是我丈夫炎海涛,当年你娘生你难产,送到医院,你还是我接生的呢。”
江婉儿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装作一脸沮丧样子说道:
“秦大夫,对不起,婉儿不记得你了。”
白烟雨直接笑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你那时刚出生,怎么认得?”
秦秋兰也笑着指了指江婉儿手臂处的胎记,
“你手上还有胎记,是你从小就有的吗?”
“婉儿出生就有。”
乖乖地回答,又喝了口花君阳喂来的鸡汤,其实她不想被喂的,每次伸手拿碗,对方就端到一边,江婉儿只能顺着花君阳的意,努力当个废人了。
不过这鸡汤的味道确实不错,感叹白烟雨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却还会做饭,熬的鸡汤不比大厨差。
见军长夫人还盯着她胎记看,于是皱着眉头说道:
“并不好看,我爹娘也不喜欢,听邻居李婶婶说,我一岁时爹娘还想拿火棍把这胎记烫掉呢,幸好李婶婶来了,婉儿才没被烫伤。”
秦秋兰得到答案,一脸沉思的退到一边。
见媳妇退到一边,轮到炎海涛说了,“在下姓炎,是军区军长,听说这次你在绑匪身上收获不错?”
“勉勉强强,怎么,你想分赃?”这话问得全场人一愣。
趁这机会,江婉儿手一伸,将花君阳手上的鸡汤接过来,一口喝完,将碗放到一边,才将手伸进衣服里掏啊掏,首先是一个文件袋,接着是一把钱,其间还夹着各种票,在掏了五把后,最后掏出一颗蜡包着的丸子,零零散散放在床上堆得老高。
她将文件袋和蜡丸子挑出递给炎海涛,“这两样是分给你们的,钱和票就别想了,我现在是穷人,这是正当所得。”
说完低下头整理乱那些乱七八糟的钱和票去了。
屋里除了欧阳逸和花君阳,一个个看得嘴都合不拢,这孩子说话和行事也太成熟了,像个成年人。
炎海涛正了正神色,指着床上的钱和票道:
“这是绑匪的,是证物,你拿了就是非法所得。”
江婉儿头也没抬继续淡定清理钱票,一本正经地回答:“那些绑匪说绑架我,他们特别后悔,这些钱和票算是给我的补偿,给了就是正当所得。
炎军长,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太较真!
你们想拿走,行,一共三百零六块,零头算是优惠,拿三百块钱来换,对了,还有这些票,你们也要拿别的票来换。”
现在才六十年代初,物质紧张,有钱没票也买不到东西。
花君阳暗笑,还补偿?婉儿妹妹是睁眼说瞎话吧?想到自己即将离开,有了这些钱,她以后的生活也能有保障,他站在江婉儿前面,道:
“炎伯伯,欧阳伯伯,这钱确实是绑匪给的补偿,我可以做证。”
“对对,我也可以作证!”旁边欧阳逸也跟着附和。
欧阳军见都帮着说瞎话,就走过来正要开口劝,被江婉儿拦下,
“欧阳叔叔,你不用再劝,因为我是不会无偿拿出去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将那些绑匪拿下,救了四人,让你们部队少了人员伤亡,光奖励都不止这些,我拿得心安理得。”
这理由说得欧阳军无从反驳,这孩子也太精了,无奈地对着老炎笑了笑,退到一边。
最后在炎海涛再三保证会返还的情况下,才将这些钱和票先拿走。
欧阳逸和花君阳都出去做检查了,病房里只有江婉儿一人,她从窗口看着炎军长和秦秋兰离开的背影,江婉儿嘴角勾了起来。
刚才她本不打算醒的,可当听到白烟雨说秦秋兰,当年在镇医院同时接生了她妹子的孩子和自己,两个产妇又住同一个病房,她当即就想到颜玉沁可能就是秦秋兰接生的另一个孩子。
上辈子因欧阳逸没住院,就没有渊源一说,蝴蝶效应改变了。
所以她醒过来,故意把自己的胎记露出来的,并把爹娘要去掉自己胎记的事情也故意说出,秦秋兰作为自己的接生人,她就不相信自己出生的时候,她没看到自己手上的胎记。
只要生疑,作为接生人的亲大姨就会去查,当查出真相的秦秋兰会如何做呢?而亲生母亲还会不会像上辈子一样选择不认呢?
还有颜玉沁又会如何做呢?想到这里,江婉儿嘴角勾起,露出一丝似弑血般的邪笑。
房门打开,苏红玉站在门口边拐着腿走进来,边四处闻,“你房间怎么有鸡汤味?”鼻子还挺灵的,“白姨是不是炖鸡汤给欧阳逸喝了?”
江婉儿没出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苏红玉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来,江国志伤着后背,幸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