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酒察觉到他的视线,觉得有些腿软,硬撑着说:“就这样,你们继续,孤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我送您。”乐知公子温柔道。
“嗯。”萧纵酒点头,瞄了摄政王一眼,说:“那王爷继续,孤走了。”
商鹤饮好心询问:“不用本王抱你回去吗?”
“不麻烦了。”萧纵酒干笑。
商鹤饮似乎还有些遗憾:“好吧,那本王过两日再去看你。”
萧纵酒腿软道:“王爷日理万机,有空还是多休息吧。”
千万别来看我!我谢谢您!
商鹤饮笑笑,没再说话,萧纵酒紧忙拉着两个张姓小弟溜了。
回去的路上,萧纵酒终于把自己府上的账目捋明白了,合着原身其实是个散财童子,怪不得他府里除了天天跟他一起用饭的张来福之外,没有一个胖子。
原来是因为他府上没钱,大家都过的苦。
萧纵酒叹气,痛定思痛,说:“来福啊,你回去和管家说一声,今后谁的钱都不借。”
不仅不借,他之前借出去的那些也要收回来!
张来福问道:“那庙里”
“捐。”萧纵酒认真道:“虔诚礼佛心意在最重要,所以今后每月捐一两银子善款,数目虽少但也是心意嘛。”
张来福点头:“明白!”
他刚才其实想说,请一顿饭没问题,只是之后的一个月他们要在吃喝用度上缩减一下。
但既然现在不用给寺庙和那些纨绔钱了,他们府上的钱可就够花了,再请多少顿饭都没问题。
萧纵酒靠在软乎乎的垫子上,想着自己是该先解决这些烂摊子,之后才能心安理得地咸鱼。
他忽然想到,若是原身穿到了他身上,那那边估计已经乱了套了。
两日后,萧纵酒到国子监任职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他就睡眼朦胧地被张来福叫醒,迷迷糊糊被伺候着洗漱吃早饭,之后又坐着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设于宫外,可距离皇宫又只有半条街的距离,隔壁就是各大一品大官的府邸,再往外是二品、三品,简单来说,就是官越大距离皇宫越近。
而摄政王府,恰好就在这条街上,距离皇宫比国子监还近。
当然,太子府也差不多,只是因为太子向来和摄政王不对付,所以府邸和摄政王府是一南一北,离的老远。
之前他们一同进宫上朝时,也都是一南一北过来,根本没什么机会路过对方的府邸。
但现在,萧纵酒想要去国子监,就一定要先路过摄政王府,否则就要绕路。
绕路是不可能绕路的,萧纵酒懒懒倚在马车内打哈欠,张来福一边给他剥橘子一边自己偷吃。
萧纵酒无奈道:“还吃,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张来福嘿嘿笑:“我长得白胖,这外人看了才知道殿下仁厚,对手下人这么好。”
萧纵酒失笑:“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对了,我昨天让你查的东西查了吗?”
“查了。”张来福立刻道:“殿试刚过,如今各大机构都有新官上任,国子监倒是没什么变动。只有那位探花郎李子安,被分到翰林院得了个闲职,又因算术本事当期最强,所以被派来兼任国子监的新任算术夫子了。”
萧纵酒惊讶:“那我以后和他算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