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上露出不约而同的神情,亲如一家。
“大家咳咳咳!”萧纵酒太紧张呛了口口水,混着血腥味。
他抬起袖子擦了嘴,惨白着脸,鲜红着唇,虚弱开口声音飘渺:“大家跟我读,这是阿拉伯数字,零。”
太子亲军:“这是阿拉伯数字,零。”
“不对。”萧纵酒抬手,纠正道:“零。只念零。”
“零,只念零。”
萧纵酒:“”
要么说太子想谋反都没人劝呢,就这智商,呵。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付玉轩忍不住问。
张来福微微躬身,礼貌发问:“小侯爷,见到太子殿下为何不行礼啊?”
付玉轩痛苦面具:“我跟一个叛唔!”
商鹤饮挥手,禁军头领便将付小侯爷捂着嘴带走了,红缨枪磨在地上,一路带着火花,十分悲壮。
“殿下好兴致。”商鹤饮下了马,宽袖一甩,踱步至太子府门内。
萧纵酒腿肚子直打颤。
这可是原著最大的大反派,他敢有兴致吗?
“还行,摄政王要一起吗?”
商鹤饮:“不必。”
萧纵酒笑得友善:“那孤就不留你了,我、孤还要继续给将士们上课。”
商鹤饮随意打量,太子府宽阔的前院景致确实不错,地方也够大,坐下几百亲军也丝毫不显拥挤,足见奢靡程度。
太子本人站在正对着府门的前厅门口,身前放着桌案,笔墨纸砚样样齐全。
若不是亲军身边匆忙褪下的盔甲和兵刃,还真像是一个友好积极的授课现场。
商鹤饮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回萧纵酒身上。
平日里阴翳的太子殿下,如今面色苍白,唇瓣鲜红,身上没了阴翳气不说,反倒透着些带有恐慌和病态的破碎感。
商鹤饮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面色无波,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完了,逃不过。
还是要被斩首示众。
萧纵酒摇摇欲坠,一个紧张,喉间又吐出一口血,身前桌案上还未使用过的宣纸顿时染上一层红,明丽浓艳。
张来福和黑脸壮汉一惊,急忙一左一右扶住他,写着“0”的宣纸不小心将他包裹住。
商鹤饮勾唇,凉凉道:“太子还真是病弱志坚。”
完了,他还讽刺。
萧纵酒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