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宴颤着声音笑,“你过来之前怎么都不先告诉我,让我惦记这么久……”
她等了一个下午,完全不知道韩家老宅正在发生什么。
即便跟司镜通了电话以后情绪得到安慰,但未知的境况永远能令人不安。
司镜低下头,用下巴去蹭她的脸,在她耳边深情耳语:“想给你惊喜,想试试你会不会扑过来抱我,总算没有白白期待。”
姜清宴没好气地捏调皮小司猫的鼻子,两个人相视而笑,外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比这一刻的相见重要。
“咳咳……”
病床上的女人轻声咳嗽着提醒,姜清宴连忙松开怀抱去关上病房门,红着脸颊咬着唇。
司镜提着宵夜过去放在桌上,“我买了点吃的,饺子是我跟清宴的,你身体不好这几天先吃点清淡的粥,鸡汤记得喝。”
季沐欢脸色好转了许多,面上调侃的笑容转为亲和:“谢谢。那边怎么样了?”
姜清宴关好门来到司镜身边,也露出询问的眼神。
司镜长舒了声气,眉眼间不再露出苦恼与思虑,只被释去重负的平静祥和镀染:“韩启鸣疯得很厉害,在你的房间里疯狂地翻找那本日记,看见我去悠宁房间甚至喊着要杀了我……”
姜清宴没有目睹这些,只能从司镜的话里窥见一二,她抓住司镜的袖子,脸上紧张极了。
季沐欢也第一时间打量她的身上,不见一点被伤害的痕迹后才放下心。
司镜把姜清宴半搂进怀里,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怀里,柔声哄着:“我没事,去之前我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要打我,当场就把他带走了。我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要做笔录,还有提交那些录音。”
姜清宴刚被吊起的心稳稳下落,环住司镜的腰好奇地问:“你去悠宁的房间干什么?”
司镜没话,只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是装着黑色鸢尾花胸针的盒子。
季沐欢的眸间有碎光闪动,张了张嘴却不出话来。
姜清宴没有再问司镜为什么把它带出来。
韩家老宅就像个幽暗的囚笼,生生困死了韩悠宁。
可在韩悠宁短暂的生命里是有过阳光的,即便那束光在那时并不强大,但也把最剔透干净的感情给了韩悠宁。
她不知道韩家老宅里还有没有不惹尘埃的东西,起码这个盒子里承载的珍贵,不该再留在那里。
她把那个盒子接过来,放进季沐欢的掌心里,“我想,她也不会希望这枚胸针继续待在那个看不见太阳的地方。”
“谢谢……”季沐欢笑与泪交织,热泪落在嘴边痛苦的弧度上,“其实我进过她的房间很多次,也找到过胸针存放的地方。
想到那是她亲手放的,我就总是舍不得拿走,即使她对我不是爱情。”
还没等司镜跟姜清宴什么,她便自己仰起头闭上眼睛忍住泪意,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些。
“日记我让人送来了,”她尽量自然地微笑,指了指桌面的一个本子,“清宴想等你回来一起看,里面夹着悠宁的抑郁症诊断报告,大概都要交给警方作为辅证,你们要看的话得赶紧。”
司镜点头,“好,那你先休息。”
为了不影响季沐欢,司镜跟姜清宴提着两个人的宵夜,带着日记本去了阳台的小桌子。
有这本日记在,两个人这宵夜怎么都吃不香,犹豫之下干脆选择了先看日记。
司镜把椅子拉到姜清宴的椅子旁边,月光跟灯光相融成的光线笼罩着她们。
姜清宴瞧着这发涨的书页,不知道该从哪里看起。
司镜摸着她的发顶,下了决定道:“从认识你那一天开始吧,那是她得到救赎的日子。”
“嗯……”姜清宴咬了咬唇,忐忑地打开日记。
她先把抑郁症诊断报告放在一边,手指捏着一沓页脚慢慢地一页一页松开,从页脚上记录的日期来寻找她们相识的那一天。
印象中的日子很快出现在她们眼前,姜清宴深深地吸了口气,摊开日记。
“我曾经发出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