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以前成长了很多,不但会从多方面来分析判断,还会在对手面前隐忍不发,所以刚才如果不是他先出言不逊,你不会那样对待他。”
她的声音轻慢,却有力地抚去姜清宴心中的愧疚和惶然。
她不顾远处的人们在用什么眼神注视着这个方向,只以姜清宴的感受为这一刻的最重要的事。
“是……”姜清宴吸着鼻子,眼里的水光不堪承重,从眼眶里跌落。
司镜抬手抹去她脸颊的泪痕,暂时忍下拥抱她的欲望,“走,我们回家。”
刚才的对峙可想而知会成为外人的谈资,司镜便不打算再回去,带着姜清宴绕着花园小径去了停车场,并把周屿叫来开车回家。
拐出酒店大门时,周屿担忧地问:“小司总,刚才发生的事情会不会闹大?”
此时的姜清宴情绪渐渐平复,她正伏在司镜怀里,听到周屿的问话也抬起眼眸。
“说不准,”司镜语气平稳,“不过就算闹大也没什么,大家不知道内情,才会猜测清宴跟韩启鸣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要悠宁寻死的真相公之于众,大家明白清宴为什么跟韩启鸣起冲突,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姜清宴喃喃道:“所以我们首要解决的,还是悠宁这件事。”
司镜长舒了口气,既安慰着姜清宴,也仿佛在自语:“没错。他刚才的话很猖狂,算准了我们没办法把怀疑公布出去,没有人会相信我们。
他还说,凌海的古玩市场会由他来开创,可季沐欢上次是明明白白给我承诺了这个利益的,她的立场越来越模糊了。我们要尽快查清真相才行……”
她的话为车子里的空气注入难言的忧思意味,姜清宴默声不语,阖上眼眸。
周屿打开舒缓神思的轻音乐,短暂地让她们放松。
刚进家门,司镜就不断地接到询问今晚具体状况的电话。
姜清宴从司镜的回答判断,应该都是来往亲近的朋友,给司镜的电话都是关心事态的。
她没打扰,卸了妆看着镜子里那双仍旧泛红的眼睛,选择了先去洗澡。
司镜处理完以后,跟在姜清宴后面去洗了澡。
姜清宴坐在床边低着头,冷棕色的长卷发带着湿气披在她的肩上,奶白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柔腻如脂,白玉般的小腿悠悠晃着,将黑色真丝睡裙的裙摆摇出涟漪。
司镜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轻着脚步过去,坐在姜清宴身边。
姜清宴扭头去看她,对上她一如往昔的温柔眼眸时,忍不住弯唇而笑。
姜清宴挽着她的手臂,和她亲密地挨在一起,轻声问:“你怎么不问我,在你来之前韩启鸣都说了什么。”
司镜勾着唇,眼眸里盛着柔光,“等你休息好当然会告诉我,不是么。”
她的措辞虽是问句,语气却是在陈述。
这句话不是在问姜清宴,而是在表示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