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足,一进门便觉得暖意扑面而来,对于楚元冷倒是没什么,可魏昭岚刚刚在马车上发作了一次,原本就热得扯衣领,口干舌燥的像是一条极度缺水的鱼,眼下热遇热,更是难受得很,口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声,“热…热…开窗。”
他呢喃的喊了好一会儿,发现楚元冷没有照着他的意思去做,便想要自己去开,可是药效的劲头上来,他整个人软得连路都走不利索,最后还是被楚元冷握住手腕抓住,整个人被丢到了床榻上。
楚元冷看着他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无奈道“开窗你会受冷得风寒的。”他原本就怕冷怕得不行,冷热交替下不得风寒才奇怪,楚元冷才不会纵容他。
魏昭岚没那么容易就妥协,就算是陷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他也不死心的看着窗户,努力抬着手要起身,“我不,我热,我就要开。”
楚元冷含着笑站在一旁,双手抱臂道∶“好,我就站在这里看你开,你能站起来都算你厉害。”
魏昭岚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腰像是软成了一滩水般,怎么也直不起来,他的两条腿还在床边悬着,离地板分明就只有几寸的距离,可他就是怎么都触不到地面。
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开心,反而生气,十分生气极了。
可是屋子里都没有人来安慰他,那该死的药效发作,让他一个不小心都把嘴唇咬破了,特别是闹了一番开窗后,他的注意力就又全部回到了嘴巴上,现在就只想着嘴巴好疼。
见他消停了一些,楚元冷俯身察看他唇上的伤口,“啧,怎么把自己咬得那么狠。”
原本红润饱满的唇平添了一道口子,上面还残留着几分血迹,像是能蛊惑人心的功效般,让楚元冷忍不住的盯着。
想起马车里的丢人的那一幕,魏昭岚扯过一旁的被子,罩在了自己的脸上。
药效险些让他失了理智,他居然拉着楚元冷的手,还想要亲她!
幸亏他及时幡然醒悟,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直到闻见血腥味才清醒下来,要知道再晚一步,他可能就要把楚元冷给扑倒了。
女子的清白是头一等要事,若是他对楚元冷做了不清白的事情,万一被她讨厌了该怎么办?他不想被楚元冷讨厌,只好拼命的忍耐着,而且就算是…就算是要做那种事,也要征得对方的同意才行。
见魏昭岚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楚元冷由着他冷静了一会儿,才上前把被子掀开,魏昭岚还死死拽着被角,摆明了不想再见光亮。
他就这样忍一晚上就好了,也许明日那些下属就把解毒的办法想出来了,再不济他还有十二个时辰,总是会有办法的,所以他想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忍着。
可是楚元冷却来招惹他。
”李侍卫说此药无其他的解法,如果十二个时辰内还没有解的话,到时候你会口鼻发黑,满脸鲜血,死得特别难看。”楚元冷看着魏昭岚将头别开,在刻意避开看着她。
”所以呢”魏昭岚下意识想咬唇,但他还未动口就被疼得皱起了眉头,鼻腔内顿时都变得酸涩起来,他疼得想哭。
楚元冷冰凉的指节抚上魏昭岚的脸,对上他泛红的双眼,“这药半个时辰发作一次,这次你的嘴巴咬破了,下次还要咬哪里"
”我…”魏昭岚也说不上来答案,既然这药效那么厉害,他一开始还能忍耐,可是到最后肯定会彻底丧失理智,到时候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子卿。”楚元冷摩挲着他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只见魏昭岚因为这声突如其来的子卿,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楚元冷的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温柔,魏昭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唇角被小心郑重的落下一吻,他闻着熟悉的檀香气息,漆黑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他被楚元冷给亲了…
十八年来,他第一次被女子亲了…
楚元冷的唇没有涂胭脂,他也不算是吃了女子唇上了胭脂,甚至都没有品尝到滋味,反而像是楚元冷在细细攫取他究竟是甜的还是香的。
随着这个吻而来的东西却让他落入到了这辈子最窘迫的境地之中。
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把自己遮起来,可是楚元冷却将他的手腕攥到了手心里,声音平稳道∶“衣服脏了,换一件便是。”
楚元冷用手揽住他的腰,帮助他坐起身子,魏昭岚像只软绵绵的羔羊,趴在楚元冷的肩膀上,一张脸,连带着耳朵尖都变粉了,他语无伦次道∶“我…我…不是故意,我绝无非分之想,我是清白的”
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清白的男子了,魏昭岚呆呆的想,此时此刻他更是迫切想要楚元冷知道。
可是他来来去去嘴里就只有清白,非分两个词,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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