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琼托了病,没有出席这次的赏花宴,此举正合淑妃的心意。
身为姬言的生母,淑妃不可能没有听过儿子心里有人的事。以前顾大人还得势时,她倒是乐见其成。如今顾家大不如从前,最为得力的姻亲也出了事,她是一万个不愿意。所以她听到这话,自然是不悦,又碍于隐素如今的身份不好发作,只好装作没听见。
姬言神色不虞,侧身在她低语一番。初时她脸上还带着笑,听着听着笑意褪尽,面色也白了几分。
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隐素,瞳孔缩了缩。
谢少夫人到底在其中做了什么?
事关傅丝丝,她知道如果隐素真做了什么,也一定是暗中帮了自己的皇儿。她心惊的不仅是背后之人的算计,还有隐素的手段和能力。
“若不是谢少夫人提起顾姑娘,本宫还没想起来。以前本宫见她确实是个才情不错的,但前些日子听说她和谢少夫人之间多有矛盾,想着应是品性有几分不妥当的地方。”
这话实实在在是在向隐素示好。
如此一来,顾兮琼的名声又差了一些。
若真是心悦之人,岂能不为之辩解。然而从始至终,姬言都没有为顾兮琼说半句好话,仿佛淑妃说的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所谓深情,也不过如此。
花宴散时,隐素被朝华宫里的太监请去。
一进朝华宫,等待她的不是刘太后,而是皇帝。
自古帝王皆多疑,当今陛下也不例外。
天子之威如赫赫,霸气外露如雷霆。当一个帝王盯着一个人看时,那人感觉到的不仅有天子之威,还有生命不受控制的恐惧。
隐素表面上的反应,正是如此。
“说吧,之前是怎么一回事?”
皇宫是皇帝老儿的地盘,只要不是一个昏庸的君王,想查什么查不到。隐素可不认为自己的小聪明能够瞒天过海,当下交待得那叫一个干净。
“臣妇…臣妇不是有意隐瞒陛下,而是思妃娘娘交待臣妇不要说的。”
皇帝面色一沉,头顶似乎在冒绿烟。“思妃竟然敢骗朕!”
“陛下,思妃娘娘也是迫不得已。她说皇子们接连出事,最难过的就是陛下您。您是天下之主,也是皇子们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之间相互算计,您身为一个父亲该是何等的伤心又痛心。她不想给您添堵,说反正自己也没出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叮嘱臣妇莫要说出去,免得您和六殿下生间隙。”
皇帝闻言,头顶的绿烟变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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