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年轻,但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你没听到有人传她被气哭了,还一路哭着去找弗儿。你猜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石娘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
谢夫人猜得不错,那话就是隐素让人传的。
若论京中哪帮人传话最厉害,除了市井的妇人之外,还有一个不起眼也最容易被忽略的人群:乞丐们。
乞丐们不显眼,几乎遍布城中的大街小巷。他们有组织有纪律,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传遍每一个角落。
隐素故意让他们传自己被气哭,又一路哭着去找谢弗的话,因为她比谁都知道若想处置张家人,她的身份显然并不是很合适。
林氏又何尝不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老奴从小就服侍老夫人,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公爷是个好的,体恤老奴年事已高又经历老丧子之痛,开恩让老奴一家成了良籍。这些年来为报答国公府的恩情,老奴一家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少夫人不问事情缘由,一上来就断定老奴一家有了二心。老奴什么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被人指责不忠,求夫人给老奴做主!”
好事之人渐多,人群一片嘈杂的议论声。穆国公府的门始终紧闭,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出来看一眼。
林氏心中越发得意,她就知道夫人对她有顾忌。少夫人以为自己接了掌家之权就可以拿他们开刀,也要问问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时穆国公府的侧门开了,出来的正是隐素。
隐素双眼红肿,所有人都以为她哭过。
她半掩着帕子,鼻子又是一酸,眼泪也跟着哗哗地流。
这葱头水泡过的帕子就是劲大!
“林嬷嬷,我是年轻不懂事,可你们做的那些事没有经过主子同意也是事实。你们自作主张,难道还不兴我多问几句吗?”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番争论。
有说隐素做得对的,当下人的自作主张行事,难道主子不应该过手吗?还有人说张家人这么行事,说不定是穆国公暗中授意。
“老奴的儿子年年派人往边关送棉布,公爷应是知道的。”
林氏一句话,肯定了有些人的猜测。
隐素吸着鼻子,道:“父亲是边关守将,最是光明磊落之人,多年来和将士们同吃同住,他若是想给将士们送衣送物,又怎么会盘剥百姓的银子。分明是你们为一己之私,不惜败坏主家的名声为自己谋取私利。”
“少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讲。”林氏大急,一脸悲痛。“老奴知道少夫人一向勤俭,最是心疼银钱。公爷在边关镇守卫国,所有大郦的百姓对他景仰尊敬。百姓们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意,怎么到了少夫人口中就成了盘剥,这不是故意给公爷脸上抹黑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