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咏秀答应一声,却还是没有把石头放下,不过她倒也没再动用灵力,只是一边看一边琢磨,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块石头跟自己收藏的各种灵石放在了一起。
不久之后,来接姜识元和徐咏秀夫妻俩的坐乘就来到矿上,俩人于是打点好行装,启程返回了姜家族地,却不知道,有一场大祸正向他们袭来。
转眼间他们回到族中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眼看徐咏秀就快临盆了。这一天,姜识元陪着徐咏秀用过晚饭后,徐咏秀便回到房间里摆弄她那些石头,姜识元收拾好东西也回房间陪着她。
徐咏秀正拿着前段时间那块灰蓝色的石头看时,忽然觉得腹中一阵巨痛,顿时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姜识元见状,慌忙将徐咏秀扶到床上,正想问问她怎么样,却听到外面骤然响起尖锐的哨声,居然是族中警戒灵兽鸣风的叫声?
夫妻俩听到这个声音均是脸色大变,姜识元先反应过来,强作镇定地拍了拍徐咏秀的手,安慰道:“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先休息一下。不必担心,说不定又是哪群顽童调皮,惹到了鸣风兽,这群小家伙也是真是不消停……”
说完,姜识元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只是姜识元这话说得轻松,但心里却十分紧张,方才他听得分明,这些示警的声音是从各个方向传来的,别说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胆子故意惹鸣风示警,就算真有,也不可能惹得这么多鸣风一起示警,也就是说,是真出事了,而且各路都有人来犯,他们现在,只怕已经被包围了。
姜识元走出两人住的小院来到外面,这时,许多人也从屋了里跑了出来,又是惊慌又是迷惑地相互打听着,其中有些跟姜识元熟悉的人也大声跟他打招呼。
姜识元这会儿顾不上跟这些人聊天,于是一边拱手告罪,一边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不一会儿,姜识元就来到附近护卫队驻扎的地方。
此时,这些护卫们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正整装待发,姜识元赶紧拉住一名相识的护卫跟他打听情况,那人只来得及匆匆忙忙地说了一句:“是秦家,你先回去照顾好弟妹。”就跟着队伍跑开了。
姜识元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转身飞也似地跑回了家,徐咏秀听见他回来,强忍着阵痛问:“元哥,发生什么事了?”
姜识元略一犹豫,尽量声音平稳地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听护卫队说没什么大事,族里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你怎么样?可是要生了?”
徐咏秀是头次生产,也没什么经验,但是凭着做母亲的本能,觉得应该是要生了,于是点点头说:“好像是的。”
姜识元听到这话,心中有些着急,但还是强作镇静地说:“你再忍一忍,我去找稳婆。”
徐咏秀点点头,姜识元于是转身又跑了出去,结果刚一出门,忽然听得一声巨响,他循声望去,就见那个方向火光冲天而起,隐约还能听到惊呼声。
姜识元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天空,此时半空中隐约可见有个半透明的东西,是护族大阵显现出来,此时,大阵上道道灵光如波纹闪烁不定,想必是有人正在攻击大阵,而且这攻击力看样子还不弱。
姜识元见到这番情形,心里愈加不安,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半拍,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往稳婆住的地方跑去。
这一路上,姜识元又听到好几声巨响,大阵上的灵光也闪得越来越乱了,姜识元赶紧加快脚步,只是,等他跑到稳婆住的地方时却没有见稳婆的身影,姜识元于是四下跟人打听稳婆的行踪,可是大家这会儿都有些慌乱,根本没人注意到稳婆去了哪里。
姜识元眼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稳婆,再加上担心徐咏秀自己在家出什么状况,于是又一溜小跑回了家。
等姜识元回到家里,徐咏秀正痛得满头大汗,汗水将她的衣服都给浸透了,姜识元赶紧过去扶住她,但除之外姜识元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徐咏秀一边喘息一边问:“元哥,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然也听到了外面那些巨响,知道情况多半不太妙。
姜识元正想说些话来安慰徐咏秀,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远超过先前的巨大声响忽然从东边炸开,如同惊雷一般,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轰轰地滚过他们上空,似乎有一辆雷神的战车从他们头顶驶了过去一般。
紧接着,外面响起一片惊呼声,中间隐约似乎还能听到有人在喊:“大阵破了?!大家快逃啊~”
徐咏秀听到这些动静,因此受到惊吓,腹部不由自由地一紧,接着浑身猛地一颤,身下流出一难血红的液体,徐咏秀惊慌地抓紧了姜识元的手,喊道:“元哥,不行了,要生了!怎么办啊……”
姜识元见状也是六神无主,急道:“啊?可是没有稳婆,这可怎么办?”
徐咏秀见姜识元这般无措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反而镇定了些,深吸一口强忍着疼痛说:“之前稳婆跟我大概讲过,你先去打盆热水,再拿些脸帕来,对了,还有剪刀。”
姜识元听罢,赶紧哦了一声,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结果等姜识元跌跌撞撞地端着热水和脸帕回来时,却见徐咏秀已经坐了起来,怀里抱着一个湿哒哒、皱巴巴的婴儿,婴儿此时并末啼哭,而是香甜地睡着。
姜识元端着脸盆一脸惊诧地来到床前,不敢相信地看着婴儿问:“这就……生出来了?”这跟他以前听人说的,似乎,不太一样?
徐咏秀此时脸上满是汗水,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一绺绺地贴在脸上,但气色看起来居然还不错。
徐咏秀见姜识元端着脸盆都忘了放下,一脸呆呆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指点着姜识元把脐带给剪断,然后又用脸帕沾着热水将婴儿擦干净裹好,然后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多半跟这个关。”说着指了指婴儿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