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怒,陶南风猛地抬头,眸光闪亮:“我上大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焦亮看她脸颊微红、容色更艳,不由得色心大起,完全忘记了陶南风力大无穷的传说,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嘴里说着:“哪里需要什么代价?你这么漂亮,就让我亲近亲近……”
他靠近陶南风时,一股清雅中带着甜味的少女馨香袭来,令他完全丧失理智,伸出左手便要摸她的脸蛋。
可恶!
眼前一只肥腻腻的爪子伸过来,陶南风只觉得内心翻腾着浓浓的屈辱感。漂亮,漂亮的女孩子就该忍受这样的欺负?
愤怒在升级,身体内热流涌动,眼前白线闪过,那只爪子上白色最集中的点,便是手腕中央!
身体比脑子转得快,陶南风动了。
她身体微侧,右手快似闪电,一把扣住焦亮的手腕,轻轻一使劲。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节脆响,焦亮惨叫一声:“我,我的手——”
陶南风右手向下一拖,狠狠将焦亮摔在地上,左脚前踏一步,正踩中他左手胳膊肘。
“啊——”又是一声惨叫。
办公室门外传来萧爱云的尖叫声、剧烈的拍门声:“陶南风,你怎么了?”
房门竟然被反锁了!
夹杂着纷乱的脚步,有人死命撞击,办公室大门的活页被撞飞,整张门轰然倒地,一群人踩着门板涌进来。
因为愤怒,陶南风胸脯剧烈起伏,脸颊绯红,一条辫子甩到了脑后。她双手握拳,眼眸闪着锐利的光芒,嘴唇有些哆嗦,半天什么话也没有说。
萧爱云一把抱住陶南风,用自己瘦小的胳膊紧紧环住她肩头,悄悄在她耳边说:“没事吧?你没事吧?”
陶南风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热,泪水开始在眼睛里打转转。明明焦亮没有碰到她,明明自己动手将对方的爪子折断,但就是觉得胸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眼睛火辣辣地痛。
因为愤怒,因为屈辱。
自小受父母娇宠,尊重他人,珍惜名声,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做事,不与人高声争论,不与异性亲昵嬉戏。虽说人缘不太好,但从老师到同学再到父辈邻居,没有人当面骂过她一句重话。
更不没有人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哪怕是继母冯春娥、继姐陶悠,也只是阴不阴阳不阳地说几句刻薄话,递的是软刀子。
竟然……这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敢试图触摸自己的脸,敢用一张推荐表格索取自己的清白!
无耻至极!
陶南风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萧爱云抱着陶南风,恶狠狠地盯着还在地上挣扎的焦亮:“焦场长,你派刘斌来叫陶南风谈话,谈的是什么话?干什么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