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若是这样,就是助纣为虐,造反叛国!
韩平宇虽然多年熬着资历,归宁侯府的门楣也掉光了荣耀,可这等乱臣贼子的行径,他怎么能接受?
更何况镇国公和襄王心思毒辣,在山东境内烧杀村庄有目共睹!睹。
他去看了被火烧了的村子,原本青山绿水安居乐业,如今断壁残垣死伤无数。
韩平宇将镇国公的信直截了当烧了,断绝和夏家的往来!
只是韩平宇的母亲老夏氏突然到了。
韩平宇讶然,“娘知道?”
老夏氏从袖中拿出同样的纸卷,递给韩平宇,上面写着一模一样的意思。
韩平宇大怒,再此扔到了火盆中。
老夏氏瞧着烧着的娘家弟弟的信,又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儿子。
韩平宇毫不犹豫,“儿子虽然无用,却不会做祸国殃民之事!我朝对外尚且暂停战事,百姓安居不易,朝内竟乱了起来,不是祸国殃民又是什么?!”
韩平宇甚是愤怒,却又倍感无力。
“舅家所作所为,我当告知朝廷,只是我还狠不下心来。也不知若是襄王兵败问罪,是否会连坐”
老夏氏让他不必担心,“咱们若见襄王即将兵败,便去状告,可眼下便罢了,若你现在去状告,襄王一旦得势,韩家就要遭殃了。”
韩平宇越发惆怅起来,老夏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你便当做不知吧!那到底是你舅,又是亭儿的外公,我们不能大义灭亲!”
韩平宇低头,沉默不言
济南府内一处不起眼的庵堂。
小夏氏穿着粗布衣裳吃着毫无荤腥的粗茶淡饭。
几乎每日,她都要狂躁发作,砸了饭碗,将庵中众人大骂一顿,然后被庵堂主持关进房中彻底禁闭不得出来。
不过今日,她还未来得及砸了这没有油水的粗饭,庵堂里竟然来了人。
小夏氏似有所感,跑去院门偷窥。
院门却突然开了,着银白锦袍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小夏氏差点没认出来此人是谁。
“世子爷?”
袁白彦看着杂草丛生的庵堂,看着这一身青布衣裳的小夏氏,小夏氏瘦了一圈,脸颊陷了下去,唇色也不如往日红艳。往日那般嚣张模样虽然在她脸上消去,可却露!露出几分刻薄态,袁白彦无有意思怜惜,仍觉厌倦。
可镇国公跟上了襄王的船,就要大干一场了,一旦夏家东山再起,小夏氏就不能被他草草扔在此地了。
袁白彦进了院子,同小夏氏叹气,“夫人这是何苦?”
小夏氏一瞪眼,“我何苦?我做什么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害死那姨娘!是你们陷害我!你还来问我?!你是不是想要把我也害死,扶程小琴为正室?!你休想!”
程小琴比她强出太多了,可惜命也差了太多。
他道,“我堂堂伯爵世子,自然不会做那等事情。夫人也不必冲我发火,我是来接夫人出去的。”
小夏氏惊讶,却不惊喜,她甚至向后退了一步。
“不是说关我一年吗?接我出去做什么?!我告诉你袁白彦,我可是出身镇国公府!”
“夫人怎么怕成这样?我真是接夫人出去的,庵堂简陋,当时说一年也不过是气头上,我将夫人接去庄子,算是修养吧。”
小夏氏还是戒备,“不是回府,是回庄子?”
“夫人毕竟是做了错事,这么快就接夫人回府也是奇怪,还是去庄子吧,或者,夫人要不要去外面转转,散散心?”
小夏氏听得汗毛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