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她还不知道,看见那女孩戴了漂亮的耳环,当天就去打了耳洞。
他问她疼吗,怎么可能不疼?到现在她依然清晰记得针打进皮肉那一瞬间的声音,能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
思绪回笼,她脸颊重新挂上浅笑:“那会儿说的话能算数么。”
“怎么不算。”秦肆云淡风轻地笑了下,从货架上拿了对一模一样的耳环,见她要取下来,手腕推了推她肩膀,往收银台方向走,“戴着吧。”
虽然只是用手腕搭在她肩膀上,力道却不容拒绝。
当年秦肆没少摸她的头,或者像哥们儿似的勾肩搭背,有时候刚打完球,脏兮兮汗涔涔的,纪璇会很嫌弃。
他真的变了太多,不会再摸她脑袋,也不会用手掌碰她,变得礼貌又绅士。
可他们之间似乎也远了,远得像赤道与北极。
纪璇要早点回公司午休,没答应他一起吃饭的提议,自己在附近吃了碗面。
下班前把改好的方案和预算表发给秦肆。
得到他满意的反馈,便安排第二天提案,又加班完善了PPT和提案话术。
以前纪璇是个可以一心多用的人,在房间里解着数学题,还会记得房间外爸妈吵架的每一句话。
后来她强迫自己一心一意做一件事,只要投入学习或工作,便能摒除所有杂念,也就不会一遍又一遍地想起秦肆。
*
第二天提案很顺利,结束后总监说请秦肆和陈烈吃个饭。
如今项目是纪璇的,应酬也是她来安排,总监只动动嘴皮子,纪璇当场立即订餐厅。
问秦肆想吃什么,他说中餐。
安寻嘴巴快:“秦总跟璇姐一样呢,都爱吃中餐。”
为了配合她在同事面前装陌生人,秦肆勾了下唇,语气冷淡疏离:“是吗,好巧。”
纪璇订好餐厅,打断安寻套近乎:“秦总和陈先生还有事吗?我们现在过去?”
“过去吧。”陈烈探究的目光从纪璇身上挪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肆,“坐我们车。”
纪璇项目组四个人,她和安寻,陈璐,还有一个平面设计师赵哥。他们开来的是一辆七座SUV,正好能坐下。
陈烈坐副驾驶,秦肆率先上后排,纪璇是同事中领头的,也理所当然先上车,去了后排。
后排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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