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航那个渣男怎么可能是玄门中人？他就是运气好，不知怎么在网上千度到了残缺的转运之术，然后又运气好的招魂招到了我的魂魄……他倒是想控制我，但他学到的那些假冒伪劣技术哪能真管效？”
“而且貔貅大人火眼金睛，看出来他是个坏蛋。所以我当场就反水，把他的运气福缘全部吃光光了，让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当倒霉蛋，嗷哈哈哈～貔貅大人果然是最聪明最厉害最善良的崽！”
鬼面狗崽叉腰贱笑，洋洋得意，小屁孩的样子。
白湛：……
众人：……
果然太久没晒过太阳脑子是会出问题的，看看这只老狗智商都降成什么样子了。
白湛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利用李芸芸吸取大家的功德福缘？”
“我没有利用妈妈！”
鬼面狗崽闻言有些激动，吼完赶忙看向李芸芸，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
“妈妈，宝宝不是故意骗你的。宝宝想重新投胎，就钻进了你的肚子，只要妈妈把宝宝生下来，宝宝就能变成人重新活着了。”
“可是妈妈没有把宝宝生下来就死了，还变成了厉鬼……妈妈好可怜，宝宝想带妈妈一起去投胎，只能多多吃功德……妈妈不要讨厌宝宝，宝宝不想撒谎，不想妈妈讨厌宝宝……”
浓浓的小奶音真是好不可怜。
它真的没有说谎，它不是故意瞒着李芸芸的，它担心把事情说出来李芸芸接受不了自己貔貅狗崽的样子。
而且当时李芸芸一心想要当厉鬼帮赵航转运，它也劝不住，只能将计就计，让李芸芸帮着吸取功德给它吃，等它吃够就有能力消除李芸芸的怨气，正常去投胎了。
至于把福缘反哺给赵航转运……呵，它没把赵航直接弄死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那样的渣男也不值得它脏手背上人命债。
“嘤嘤呜呜……”
李芸芸听到貔貅鬼魂解释的真相，嘤嘤哭得有些泣不成声。
心里又是悔，又是恨。
她后悔自己太过天真，识人不清；也后悔自己太过懦弱，若是开始就反抗，即便是死她能清清白白的去世；
更加后悔自己太过冲动，不知隐忍筹谋，白白送了命，让仇人逍遥快活……
她也恨，恨上待她不公，恨父母狠心，恨杨少禽兽，恨赵航用心不纯……
其实赵航的行为拥有很多破绽，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去看清，一味的用美好幻想来逃避痛苦。
她做了24年的人，10年的鬼，一直都糊里糊涂。
“呜呜……”
李芸芸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在这一刻将多年的怨气全部哭出来。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她受了这么多罪，那些人还可以逍遥快活。
“我不要投胎，我不甘心。我要亲眼看着那些人失去一切，看着比我活着的时候更痛苦，看着他们罪有应得……否则就算永世不得超生，我也不甘心！”
李芸芸尖锐的指甲在地板上划出裂痕，双目满含怨气和执着。
“可以，你放我们走，我带你去看。”
白湛点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甚至非常合理。
如果换做他是李芸芸，他要是不能看见仇人遭殃，他也会死不瞑目的。
今天进入会所之后，几乎全程直播，就算网友们仍旧觉得他在演剧本，可李芸芸事件是真实的，肯定会引起网上轩然大波。
赵航、杨少、杨全良……还有李芸芸狠心作伪证的父母，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好，我暂且相信你，倘若你骗我，我要你也不得好死！”
李芸芸紧紧盯着白湛，透明的鬼影慢慢消失，最终融入徐安妮身上的红裙子里。
“妈妈，等等宝宝，宝宝要和妈妈在一起……”
鬼面狗崽见状，着急惊呼一声，身影也飞了过去，跟着李芸芸附着在裙子上。
一大一小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