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吃惊到连腰上被他勒出来的酸胀感都忽略掉,有些头重脚轻地站在原地,怔了两分钟没能做出回应。
从跟秦砚北见面开始,她想过很多他今天特意过来找她的理由,大多是负面的,哪怕是刚才,他已经软化态度,澄清了家宴当天的事,她也预料不到,他会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骄傲睥睨如他,不把人放在眼里才是常态,就算住在一起的那些天,她也没指望太子爷对她能有什么好态度,更没期待过他会明确地肯定她,甚至需要她。
云织睫毛颤了颤。
虽然……秦砚北这些话听着有点暧昧,但他病情不稳定的时候,本来就不能用常理看待。
上次被她撞见深夜发作,他还不是白天刚跟她撇清关系,晚上就又抱又咬,也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秦砚北只是在病重期间,适应了她带来的陪伴安慰,在她离开之后,类似需求药物一样需求她。
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这一点……她应该是能确定的。
云织终于完整地呼出一口气,试着抓了抓秦砚北的小臂,想让他放开好好说话,不小心按在那片烧伤的疤痕上,她心一紧,手不禁松了一下。
她刚要撤开,手指就被秦砚北攥住。
他指腹很烫,把她扣紧,修长身体从后面无所顾忌地环抱着,唇齿不轻不重地在她肩上反复研磨:“云织,以后你有任何要求,或者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当面告诉我,不准再离家出走。”
云织很想跟他争辩,什么叫离家出走,那又不是她的家。
她最多算个借住。
但云织很快冷静下来,现在跟一个狂躁期的病人理论实在不明智,只会让他更失控。
她忍了忍心跳,让自己镇定,跟秦砚北说:“好,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比如现在,秦砚北,你能不能先放开,别这样对我。”
秦砚北受到这句话的刺激,拧眉抱她,双臂拢得更牢,咬得也比刚才重了,毫无商量的余地。
云织眼里沁着少许生理性的泪光,嗓子里不自觉带出一点控诉:“你可能把我咬破了,好疼。”
禁锢她的人动作停住,炙热呼吸从她肩颈边慢慢抬起,云织能感觉到,他目光像是凝成实体,在自己发泄过的地方审视着。
几秒后,秦砚北不言不语地再次朝她低下头。
云织本能地闭紧眼睛,等待更大的疼痛落到皮肉上,心里做好了再被咬就拼命挣脱出去的准备,宁可激怒他。
紧接着,施暴的薄唇就落到她淤血的地方。
然而他没有用力,就只是用微合的唇,轻轻碰着那些他弄出来的红,沉默温存,如同抚慰。
更像是……吻。
云织的血液开始往头上充,她被咬还能挺住,被这样柔软安抚的轻吮,连细枝末节的神经都开始不自在地跳动。
她脚尖暗暗蜷着,找准机会往前迈了一步,挣开秦砚北的包围,抬手捂住他反复流连的那一片皮肤,带着鼻音说:“你别仗着病情为所欲为,有些事不是解释过就能当完全没发生,我心态已经变了,既然都从南山院搬出来,就不想再……”
“不想搬回去也可以,”秦砚北截断她的其他可能性,“我可以来你这儿。”
云织惊呆。
来……她这儿?!
她想着一个人住,别浪费,就只租了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户型,一厨一卫,一个小客厅小阳台,外加一个比较宽敞的卧室,就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