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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动车在上午,我们上了动车,李彧跟我讲,“一会儿我们先回家放行李,顺便把户口本拿着。然后一起去医院开个健康证明,下午到民政局去办理结婚登记。”
我早上没睡饱,现在直犯困,“嗯嗯……”
李彧,“你记住了没有?”
我,“记住了,放行李,体检,然后登记。”
李彧突然大喝一声纠正我,“不对,还有户口本!你没说要把户口本拿出来!”
我被这声当头棒喝吓得瞌睡全无,我很不爽,“我知道,我只是没说而已。”
李彧苦口婆心,“这个很、重、要,你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的,万一到时候你忘了,我们就拿不了结婚证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吧……”
“你在敷衍我,许光晔。”李彧有点生气,“这可是结婚,你怎么都不引起重视,好像只有我一头热一样。”
“我怎么没引起重视?”李彧一说这个我就来劲儿了,“我要收拾行李你非不让,觉得我像智障一样要落东西,现在又说我没引起重视。”
“我指的是你刚刚,我提醒你要注意流程,但你根本没在认真听!”
我脾气不好,特别是没睡饱的时候。
李彧说周六结婚我二话不说就跟他回了家,他现在还说我敷衍,他还凶我!
我扭过头去看向窗外,拿后脑勺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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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晔!”李彧叫了我一声。
我没说话。
脑后传来李彧粗沉的呼吸,又急又重,过了会儿逐渐平复下去。
李彧也没再讲话。
我心里又胀又闷,他妈的为什么回家领证还能吵架。
在这种难捱的气氛中,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朦胧中靠在了一个厚实的肩膀上,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
醒来时动车已经停靠到站了,我茫然地从李彧肩上拔起脑袋,李彧站起身拿了行李,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肩。
我抿着嘴跟着李彧下车,走到出站口,我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包,垂着眼道,“我先回去了。”
我说完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一把拉住。
“许光晔。”李彧的声线轻微地抖动着。
我转过去。
李彧近在咫尺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眼眶泛着红,嘴唇嗫嚅了两下。
我心底猛地一颤。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是我太任性了。
我明明知道李彧昨天是有多焦虑,把行李装了一遍又一遍,可见他是有多重视这次领证结婚,多想保证每个步骤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