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曜立马就又改口道:“算了还是先吃!”
他说着就要伸手接蛋糕,沈珩却先向后一撤,翟曜抓了个空。
肩膀被按住调了个,翟曜被推到桌前。因为动作太大,木桌顿时晃了晃,发出“哐当”的声音。
下一秒,翟曜只觉得他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抱着坐到了桌上。
翟曜有些慌乱,想往下跳,可后脑勺直接就被人用手扣住,接着嘴唇毫无预兆地覆上来。
翟曜只听脑子里“啪”的一声,又短路了。
那些事先反复演练好的步骤在这一刻通通像失忆了一样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瞪大眼睛,看到对方的五官在眼前不断放大。撑在桌上的手不由抓紧桌沿,肌肉紧绷到快要痉挛。
“张嘴…”
耳边的声音像镀了磁,鼓膜跟着共鸣,震的头皮发麻。
捏住他下巴的手微微收力,将他的唇瓣分开。
翟曜如同受到蛊惑般张开嘴,在感受到对方炙热的气息后忽然就无措起来,抓桌沿的手扣住沈珩的肩,气息混乱道:“灯能不能先关…”
“不能。”对方淡淡拒绝,“你要看清楚,然后记住。”
“我…”
趁着翟曜说话的间隙,沈珩顶开他的唇齿,向更深处探索。
翟曜喉结颤抖,被对方用拇指顶住,摩挲了下后控制着力道向下按压。
翟曜顿时觉得喉咙一紧,想要呼吸,嘴张得更大。
对方借机吻得更深。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跳动着的星星飞速流转。
翟曜有些失神,莫名又想起他和沈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两人为了一个座位大打出手,自己因为发烧落于下风,也像现在这样被对方扼住了喉结。
他想过无数种跟眼前这人的交锋,却没想过现在正发生的事。
像是觉察到了翟曜的不专心,后脑勺上的手绕着他的头发,轻轻向后一扯。
翟曜的头被迫仰得更高,手上一乱,碰掉了一旁切好的蛋糕。
奶油倒扣在地上,留下团黏腻的痕迹。
翟曜看到面前的人皱了皱眉,掀起眼注视着他。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小学生,急于免去责罚地用舌尖轻触了下对方。
他听到沈珩的呼吸因为这个动作陡然变得更沉,他觉得氧气在一点点流失,自己就快憋死了。
“你特么的…让我…呼吸…”开口时,翟曜惊觉自己的声音已然变得陌生,别说是气势,连气都颤了。
“翟曜,你的脸和耳朵都在发红。”对方短暂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嗓音微哑地问,“所以现在到底是想打人,还是想杀人?”
“……”
“脸红和耳朵红,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闭…”
“什么意思?翟曜。”
翟曜的眼底因为缺氧蒙上了一层水雾,许久后终是自暴自弃地闭了闭。
闷声说:
“喜…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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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曜:…螺旋式,白学了。
沈珩:(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