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见状,叼起他的毛线狗撒丫子追了进去。
沈自尧又兀自乐了几声,再次看向沈珩,顿了下:“去,到柜子里拿点酒,咱爷俩碰一杯。”
沈珩点头,起身到酒柜里拿了酒,又去厨房找了两只酒杯,一边一个摆在自己和沈自尧面前。
拧开酒瓶,分别满上。
沈自尧端杯跟沈珩轻轻一碰,先行咽下后,对沈珩说:“带小翟见过你妈了没有?”
“见过了。”沈珩如实道,“冬天去的。”
“好好。”沈自尧叹了声,“是该去见见她,让她也放个心。”
沈珩又给沈自尧倒了一杯,就不让他再喝了,自己把杯中的酒咽下后,静了下道:“我觉里还是该找个保姆,猴哥平时工作忙,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沈自尧说,“之前那次是因为我脑子不清楚,现在清醒了,不会有事。”
“可…”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沈自尧皱皱眉,也知道沈珩是关心自己,放缓语气说,“知道了,我让小侯留意着,有合适的就请人家过来。但也不能操之过急,这年生什么人都有。”
沈珩沉默了下,低低“嗯”了声。
沈自尧拍了拍沈珩的肩:“小翟是个好孩子,既然决定了在一起,就好好待人家。”
话及此处,他不免又生出诸多感慨,“你俩不容易,一直被我们绊着拴着……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你好好帮小翟一把,然后一起飞得远远高高的,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爷爷。”
“等你们放假了,我就和小侯带着小辣椒去北京找你们。”沈自尧笑着道,“爷爷还盼着你们带我去爬长城,看升旗呢。”
……
*
屋里的翟曜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今晚要做的试卷,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一道大题看到现在,死活就是集中不了精神。
满脑子全是沈自尧的那句“你俩到底是怎么算的?”。
他深吸口气呼出,起身将窗户开到最大。
屋外虽然比白天凉快,可还是燥得很。
尤其是那只蝉,都特么叫一晚上了!
翟曜抓了把头发,又搓搓发烫的脸,一低头就看到行行正吐着舌头,眼巴巴望着他。还是那副贼兮兮的表情。
翟曜伸手轻轻拍了下狗脸,把狗脑袋当成是沈珩使劲揉了几下。
行行乐此不疲,去拱翟曜的手心。
翟曜见它又把毛线狗叼到自己面前,想拿起来逗它,结果摸到一手口水,嫌弃地甩了甩。
行行很小气地张口把毛线狗抢走,小心翼翼放在一旁,又叼来自己的小被子给毛线狗盖上,这才重新返回翟曜跟前卧下。
翟曜看了角落里盖被子的毛线狗一眼:“傻狗,这么热的天你还给它盖被子。”
行行继续拿眼瞄翟曜。
翟曜伸了个懒腰,掰了掰僵硬的脖子,觉得不能再这么发呆下去,不然一晚上又过去了。
他拍拍行行的屁股:“去,把床头柜里的风油精给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