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了。”
“现在能走路吗?”
“能,”孟渡一起身,伤口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声音中平添了几分不耐,“江郎中,什么叫‘有些麻烦’?”
江一木看了看她,倒是十二分的从容:“总之先离开篦箕巷吧。孟娘子放心,我自有办法。”
江一木知道孟渡伤口疼痛,故意放慢了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晚风徐徐,月朗星稀,微风中时不时送来似有若无的药香。
巷子不深,很快就到出口。
杜仲和辛夷候在外边,辛夷驾着一辆马车,手里牵着江一木的白马钩吻。
杜仲见江一木来了,抱拳道:“回江少爷,已经给林芙儿喂下了护神丸,人还没醒过来。该如何处置?”
江一木说:“你送林芙儿去禾木茶馆,替我给阿禾带个信,给她安置一间房。两件事:一来确保她的安全,二来注意她的行踪。如果林芙儿要离开茶馆去什么地方或见什么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杜仲点头:“属下明白。”他将林芙儿扶上马,很快离去。
“辛夷?”
“属下在。”
江一木说:“你回避一下,我和孟娘子讲几句话。”
辛夷知趣的驾着马车向前行驶了十步路。
江一木这才看向孟渡,说:“实不相瞒,你中了一种叫做「糊糊」的毒。”
孟渡一愣:“糊糊?”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半信半疑的看了对方一眼,又觉得江郎中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只见江一木眉目肃然的回道:“糊糊是一种毒虫的汁液,黑乌乌的模样像芝麻糊,因而得此名。”
芝麻糊?孟渡想到墨汁一般的毒虫汁液沁入了自己伤口,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中了这种毒,会怎样?”
江一木不动声色的答道:“一旦中毒,毒液会顺着静脉流向五脏,中毒者会逐渐感到内脏麻痒。不出五日,中毒者会因五脏机能尽失而亡。”
孟渡顿住了。
她没听错吧,不出五日,五脏机能尽失而亡?
孟渡十分笃定:“江郎中在说笑吧。”
江一木摇头:“我没在说笑。”
“那你怎能如此平静?”
江一木抿嘴一笑,看着孟渡说:“因为我正好有解药。”
孟渡即使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说:“那就麻烦江郎中替在下解毒了。”
“孟娘子客气了,这本是医者该做的。”
孟渡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忽然想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一时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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