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他身上的一股酒味儿尤其明显。
邢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他这失常的行为是为何,合着是喝多了,跌下来,找他来耍酒疯了。
玉佩在回城的当日,他便找上了他,可均被他拒见,这般重要的东西,总不能托人给他送过去。
如今倒是自个儿想起来要了。
据他所知,他裴安自来不饮酒,醉成这样还挺稀罕,虽说这酒品实属让人生厌,邢风总不能此时将他放出去。
对面院子里没了声儿,多半这会子在赶来的路上,邢风转身,“在屋里,裴大人若不嫌弃寒舍粗陋,进来取吧。”
邢风提着灯朝里院走去,也不管他,片刻后听到了身后跟来的脚步声,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手里的灯火朝后挪了挪。
新帝迁都,他没什么感触,如今有了,早些去江陵吧,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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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几人从西角门悄悄地出府,再从邢家前门绕到了后院,他那一跳,就一口气的功夫,芸娘绕过来,却花了两三刻。
到了后院门口,大门敞开,小厮早已提着灯在那候着了。
“三娘子可算来了。”那小厮打小就跟着邢风,对芸娘自然熟悉,习惯了这般称呼她。
冷风里走一遭,芸娘没觉冷,一身发热,着急地问,“邢大人起来了?”
“主子出去了一趟,回来便遇上了裴大人,三娘子放心,知道裴大人饮了酒,主子没让他乱走,两人正在屋里烤着火呢。。。。。。”
这话芸娘不太信,他跟谁烤火,也不会跟着邢风。
怕他又乱发酒疯出糗,芸娘转身从青玉手里提过灯,让两人在门口候着,自个儿走了进去。
邢家的院子比起国公府,确实不大,甚是有些狭小,但院子小有院子小的好处,门前挂着一盏灯,灯火溢下来,洒在门外的青石板上,两边种植的花草,将那光晕圈在了里面,恬静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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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风下午便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屋里没留小厮,进屋后先点了两盏灯,招呼裴安在炉火前坐下,再揭开了火炉盖子。
炉子上搁着茶壶,里面有水,炭火一烧起来,很快‘莎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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