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样?你那个亲爹怎么样?&rdo;潘智又问。
&ldo;你有事儿没有?&rdo;蒋丞说,&ldo;我现在不想说话。&rdo;
&ldo;cao,又不是我把你弄过去的,&rdo;潘智啧了一声,&ldo;跟我这儿不慡个什么鬼,当初你妈说&lso;需要被领养人同意&rso;的时候你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现在不慡了!&rdo;
&ldo;没犹豫跟不慡不冲突。&rdo;蒋丞喷出一口烟。
外面空无一人的路上突然窜出一个瘦小的人影,踩着滑板速度惊人地一掠而过。
蒋丞愣了愣,想起了之前那个叫顾淼的小姑娘,这破城市玩滑板的人还挺多。
&ldo;我过去吧?&rdo;潘智突然说。
&ldo;嗯?&rdo;蒋丞没反应过来。
&ldo;我说我过去看看你,&rdo;潘智说,&ldo;不还有几天才开学么,我顺便把给你买的东西送过去。&rdo;
&ldo;不。&rdo;蒋丞说。
&ldo;别跟我犯倔,这事儿你也没跟别人说,现在就我能给你点儿温暖了,&rdo;潘智叹了口,&ldo;让我去抚慰你吧。&rdo;
&ldo;怎么抚慰,&rdo;蒋丞说,&ldo;给我口么?&rdo;
&ldo;cao你大爷蒋丞你要点儿脸行不行!&rdo;潘智喊了一嗓子。
&ldo;你这么热qg洋溢地要千里送,我还要脸gān嘛,得赶紧配合你。&rdo;蒋丞拿着烟头在屋里转了两圈,找到了一个沾满烟灰的八宝粥罐子,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物就被陈年烟臭味儿薰得差点儿吐出来。
他把烟头扔进去盖上了盖子,此时此刻感觉这辈子都不想抽烟了。
陌生而糟心的环境,陌生而糟心的&ldo;亲人&rdo;。
蒋丞本来以为这样的qg况下自己会失眠,但躺到chuáng上之后,之前那种怎么也睡不着的痛苦消失了,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困了,不单单是困,是又困又疲倦,像是半个月熬夜密集复习过后的那种感觉。
很突然。
闭上眼睛后就跟失去知觉了似地睡着了。
一夜连梦都没做。
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全身酸痛,起来下chuáng的时候蒋丞有种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码头扛大包工人的错觉,还是没gān够一星期的那种。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还算挺早的,刚过八点。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屋子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昨晚上的样子,就连另一间卧室里空无一人的chuáng也一样。
李保国一夜没回来?
蒋丞皱皱眉,洗漱完了之后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自己昨天的态度不怎么好,李保国拉着他喝酒也并没有恶意,只能算习惯不同,自己却生硬地拒绝了,李保国不会是因为这事儿才一夜没回来的吧?
他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想给李保国打个电话,晚上没一块儿喝酒,早上一块儿吃个早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正拨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钥匙声响,门锁也跟着一通响,响了足有二三十秒,门才被打开了。
李保国裹着一身寒气进了屋,脸色发暗,神qg也是疲惫得很。
&ldo;起了啊?&rdo;李保国见到他就大着嗓门地说,&ldo;你起得挺早的嘛,睡得怎么样?&rdo;
&ldo;……还成。&rdo;蒋丞在回答的同时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烟味儿,还混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难闻气息,像是以前坐红皮绿皮火车能闻到的。
&ldo;吃早点了没?&rdo;李保国脱下外套,抖了抖,味儿更浓了,本来就不大的客厅里满满全是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