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唇轻哂：“坐地起价？纪老板？”
纪老板很懂变通：“至尊版收费也是一顿晚餐，烛光晚餐。”
赵清浔低笑，嫌弃拒绝：“算了，那还是豪华版吧。”
“行，待会儿我发货，您收到之后请确认收货，及时付款。”
他礼貌正色询问，“现在正事说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聊点私事了？”
“昨晚睡得好吗？”
她握着手机想了想：“还行。”
“我也睡得挺好。”
听筒里的声音略微低沉下来，“这两个月以来最好的一晚。”
“两个月？”
赵清浔觉得他又在夸大其词，他们认识也才两个月而已。
纪淮澈淡然道：“是啊，第一次见面就惹你生气了，我自责得寝食难安。”
她听言轻嗤：“我现在也没说过原谅你啊。”
他低笑一声：“那你想怎么出这口气？”
赵清浔抿了抿唇，抬眸看向窗外：“我不想原谅，你就欠着吧。”
对方语气稍微苦恼：“这样不好吧赵检察官，我们之间的债务持续存续，岂不是要一直纠缠不清？”
“也是，这么想想我更亏了。”
余光从玻璃上瞟到同事出来，赵清浔随口道，“那你就欠着我一件事吧，我想到了再告诉你。我要去食堂了，东西别忘了发我。”
电话那头笑得无奈：“拿钱办事，我忘不了。”
几个人来到食堂，排队打饭坐下后纪淮澈的信息刚好发过来。
赵清浔咬着筷子低眸打开文档，身旁徐锡霖低声问：“清浔，上午开会我是就事论事，你没有不开心吧？”
她心不在焉滑着屏幕：“没有。”
“那就好。”
徐锡霖暗暗松一口气，温声解释，“我知道你也是心急调查，你的思路也很好，但是咱们组现在除了这件案子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再分出去一部分力量调查这些不现——”
“这个人——”
她盯着手机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徐锡霖不明所以：“什么？”
赵清浔回过神来：“没什么。”
她放下筷子，退出文档在输入框中迅速敲下一行字：[这个人我认识。]
[京宏制药法人，章启鸣。]
对方秒回：[他是章国先的侄子。]
[你怎么认识他？]
赵清浔手指略微迟疑：[一个朋友的大学同学。]
她打开另外两张图片，越看神色越凝重：[你是说这家制药公司，可能涉嫌制毒？]
纪淮澈：[是。]
这是个很关键的线索。
赵清浔慢慢放下手机，表情有些严肃。
整件事情的脉络基本已经浮出水面，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取证。
一旁徐锡霖余光追着她跟手机对面的人交流后的脸色变化，刚要出言询问，桌子对面周思然举着手机一惊一乍道：“我的天！你们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