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戎每样都主动揽责、温蛮充其量搭手的情况下,真正做完这些事,温蛮也感受到了腰肌的微微酸痛。他动了动腰,后背忽然贴覆上一手的温热——
掌心指尖在温蛮漂亮的蝴蝶骨附近绕着,企图诱使这只栖息的蝴蝶就此鲜活。
“要感受一下独家服务么,亲爱的?
”
温热的鼻息随之布洒在温蛮的耳廓。
温蛮没想深,就同意了。
但就像那些欲盖弥彰的特殊电影,前面的情节基本都很粗制滥造,难得拍得温情的,到后头也图穷匕见。温蛮深深陷在床铺里的时候,都还有些懵懵地没反应过来。
现在,轮到他成为了电影的主角,按摩师坐在他的身后,手指轻轻勾勒那些起伏的骨头。
“我见到了一只很美的蝴蝶。”
男人语含赞美,咏叹着这只鲜活的蝴蝶的魅力。
为此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而蝴蝶的鳞粉会有毒么,否则为什么接触后越来越痒,越来越烫?彼此双方都是。接下来的一切,就只能要么一起赴死,要么一起获救。
黑色的深海,在长久的平静后忽然有了暴风,起了波澜,一艘事先不察的小船就此遭殃,只能不受控制地跟着波荡。雪白的浪花翻上黑色的海面,在那里揉皱,留下一个个疮痍的漩涡。
温蛮的手撑不住了,他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平生第一次知道自己也算泪腺发达。
“为……为什么……”
他艰难地出声。
“我以为这个今天是最重要的,所以为此精心忍耐、准备了很久呢。”
温蛮呜咽了一声。
“你这个变态。”
司戎微笑着,就像他手上佩戴的那枚形似咬合锯齿的戒指一样,他也咬住他捕获到的爱人。
“本来不至于……但是你让我变得很坏,像一个变态,对不对,蛮蛮?”
男人拿昨天温蛮才说过的话调侃他道。
利器就是利器,温柔刀一刀下去,不会因为温柔而多块肉,甚至在这种游刃有余、徐徐图之的温柔中更饱受折磨。就是再吻合适配的刀鞘,在反复的抽刀中,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除非武器和容器之间做好充分的护理。
温蛮哭得被单都湿了一角,两枚戒指嵌吻在一起,长出了玫瑰,而温蛮的眼泪让这朵宝石玫瑰有了充分的滋润。
今天真得好长,难道还没有天亮吗……
“天怎么还没亮……?”
温蛮甚至以为是自己哭到睁不开眼。
而那些吻才是毒瞎他眼睛的罪魁祸首,不让他睁开眼,还要把毒药灌进温蛮的耳朵。
“对,再等等,天马上就亮了。”
真的,真的。
司戎欺骗了温蛮,也欺骗了他自己。
再让祂好好地感受一下。
等祂收敛钻回人类的壳子,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