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头顶一阵发烫:“怎么了?”
裴晏行也解了安全带,俯身过来。
一张脸越靠越近,比刚刚在红绿灯前更近。
余笙紧张地眯上眼睛。
这种时候接吻,似乎不太合适吧?话都没说开,之前的事他也没解释,没名没分的……
而且他还穿着这身,万一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余笙脑子里天马行空,怎么想都不能这样,可周身被他的气息包裹着,仿佛被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忽然,感觉到温热的手落在头顶,紧接着她的头发被夹起来。
睁开眼睛那一瞬,对上男人了然又戏谑的目光:“等什么呢?”
“……没等。”他眼神落到哪儿,哪儿就像是着了火,短短一分钟,全身都快被煮熟了。余笙硬着头皮否认,正抬手想去摸头发,却被男人拉住手腕。
“一个小礼物。”裴晏行盯着她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回去再看。”
余笙甩开他的手,火速下车,一双脚跑得飞快。
确定那人已经看不见她,才把头顶上的东西取下来。
目光忽然凝住,脚步也不自觉停下,刚平复不久的心跳再次激荡起来。手心里捧着那个亮闪闪的东西,微微颤抖。
是她到古城第一天,丢失的那枚发夹。
顾悠悠这两天不太高兴。
爸爸说好回来看她,却因为突发情况爽了约。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小孩忘性大,注意力也容易被转移,过些天估计就不会再闷闷不乐。
两年前一次空中特情,顾柏舟凭着精湛的技术和殊死的勇敢保住了飞机,也保住了自己一条命。评功报喜的军官到家里来的时候,街坊四邻都为他高兴。
那天,顾悠悠抱着爸爸的奖章欢呼雀跃,但终有一天她会明白,这些功绩都是拿什么换来的。
余笙坐在客厅,看着给芭比娃娃梳头的顾悠悠,脑子里一阵乱七八糟。
“姑姑,你都摸它好久了。”顾悠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面前,望着她手里的发夹,拽了拽她的衣袖,“姑姑怎么了?不高兴吗?”
余笙笑了笑,把发夹放进兜里:“姑姑没事。”
“那我们给她编小辫吧。”顾悠悠把手里的芭比娃娃递给她。
余笙温柔地把小姑娘搂进怀里:“好啊。”
小孩的世界很让人羡慕,一无所知也是种幸福。
潘鑫磊上任不久,给小组制定了新的规章守则,第一条就是每天到岗比之前早半小时,进行早会。
早会一般他不出席,但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迟到。
余笙以前上班都是踩点,在同事们眼里,她就是上学时那种每天踩着早读铃声进教室但从没迟到过的神奇物种,她自己对于时间的把控也是登峰造极。
结果那天早起半小时,以为能踩点到,却没想在换乘时遇到人流高峰,硬生生晚了两趟。
打卡时,姗姗来迟的潘鑫磊都到了。
毋庸置疑,又挨了顿训。
余笙对于潘鑫磊的唾沫横飞已经习以为常,一天不被他找茬,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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