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什么时候还住了田螺姑娘。
听到动静,田螺姑娘端着汤出厨房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
周向然把砂锅放在桌子的隔热垫上:“洗手吃饭。”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仿佛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洛萸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周向然把饭盛好端出来:“怕你饿死。”
洛萸冷笑:“有钱还会饿死?”
他跳开了这个问题,问她:“洗手没?”
洛萸理直气壮:“没洗。”
周向然略微抬眸,眼底闪过无奈。
进到盥洗室里,接了一盆温水出来,不顾洛萸的挣扎强行帮她把手洗了。
“病从口入。”他说。
洛萸彻底爆发了,把那盆水踢翻:“你有病吧你?”
周向然沉默了会。
然后也没说什么,把地拖了,地毯扔了。
“气消了吗?”
洛萸告诉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向然说:“在一起是两个人共同的决定,分手也是。我没同意,那就不算分手。”
洛萸冷笑:“绿帽子递的挺勤,这会说你不同意分手?”
周向然似乎有些疲惫,他也确实疲惫,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直接过来给她做饭。
忙到现在也没歇过。
“她得了病,很严重。”
“哦,如果我现在不装出一副难过可惜的表情来,是不是会显得我很没同情心?”
周向然语气有些无奈:“阿盏,我们好好说,行吗。”
洛萸狮子大开口:“少他妈叫我阿盏,叫一次一万。”
周向然也没多说别的,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五十万。
“我不叫你了,这五十万就当让你陪我吃一顿饭。”
洛萸一点也没手软,把钱领了。
屈尊降贵的坐下,一边吃菜一边鸡蛋里挑骨头似的胡乱点评。
“焦糖布丁没放盐?”
“你这饺子不行啊,皮这么薄,我喜欢吃皮厚点的。”
“还有这糖醋鱼,你放这么多醋干嘛,是想酸死我?”
周向然全都依顺着她,说下次一定多注意。
洛萸其实挺好哄的,脾气就像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也只在当时大了点。
无论对谁她都是这样,不仅限周向然。
她这会其实气也消了一点,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夹带火药味,冲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好好说。
周向然知道她为了保持身材,不吃主食,所以提前给她蒸了两个红薯:“碳水还是要适当的摄入,不然会脱发的。”
原本不想吃的,一听到脱发两个字,洛萸没骨气的接过他已经剥好皮的红薯,咬了一大口。
周向然让她慢点吃,别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