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攸宁安静垂眼,看到她起皱的衣领,伸手替她抚平。
“随你。”
单看这两个字仿佛冷淡又疏离,但此刻从周攸宁的嘴里说出来,又好像带着一点无条件的妥协。
他的原则好像全部失效了。
意识到这一点,洛萸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界了。
事情开始朝她不可挽回的局面失控。
衣领平整了,周攸宁垂放下手,不慎碰到她的手背。
他没动,也没急着把手收回。
而是微微垂眼,看着二人之间的那点距离。
洛萸神经粗,没有注意到,目光早被路边的小摊给吸引了。
她走过去,要了一个红薯。
老板拿出袋子装好一个,瞥见她身后跟过去的男人。
笑道:“两个人就吃一个红薯,能吃饱吗?”
洛萸伸手去接,说他没情趣。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大冷天的两个人同吃一个红薯。
她低头将红薯掰成两半,烫的她两只手换来换去,没法拿在手里超过两秒。
周攸宁把钱给了,然后把烫的她拿不稳的红薯拿过来,掰成两半用纸包好,重新递给她。
看着他动作不紧不慢又带点赏心悦目的清贵,洛萸又开始感叹了。
还好这样的极品是她的男朋友,不然她会酸死的。
她只接了一半:“你吃吧。”
周攸宁沉默片刻,然后说:“我过敏。”
洛萸愣住:“啊?”
还有人对红薯也过敏的?
周攸宁看到她这副失落的表情,垂眸弯唇,大抵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失落的。
但他还是咬了一口:“少吃点应该没事。”
洛萸眨了眨眼。
她好像突然明白,成为周攸宁女朋友的感觉。
那就是可以无限在他身上行使特权。
只有她一个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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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许珏了电话,和她说了这件事。
她和周攸宁在一起的事。
似乎很荒诞,荒诞到许珏甚至一度以为她是没有睡醒,亦或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直到洛萸反复确定,他们的确是在在一起了,甚至还是周攸宁单方面提出来的。
许珏那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