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暖黄的灯光洒落在地面上。有氤氲的水汽从门内散出。
公寓内一片安静。
巨大的落地窗外，都市圈斑斓的灯光射入，印在五条悟的脸上。
灯光在他脸上流转，很好地遮掩住颧骨上的一丝绯红。在昏暗的灯光中，他的喉结上下一动，胸膛起伏了两下，声音有些滞涩地开口：
“……那个、是——“
然而他还没说出两个字，就见林佟突然偏过了头，后退了一步，低声道：
“没、没关系。”林佟低着头，脸被乌发遮住看不清表情：“我先回房间了。”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想走。
急切的姿态中透出些许狼狈。
五条悟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林佟的动作，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等等。”
林佟被拽地向后趔趄了一下，却还是深深地低着头。五条悟顿了顿，垂眼去看林佟从乌发下露出的小半张侧脸，看见他粉红色的嘴唇被咬得轻微下陷。
五条悟看着他的表情，脸上的神情一顿。
接着，在林佟略显急促的呼吸中，他缓缓弯下腰，伸手捡起了地上的东西，若无其事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但是林佟总不能装作没看到。
他压抑着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小心地抬眼看向五条悟，便见对方脸上的那点紧张已经消失不见垂眼很平静地看向他。
林佟呼吸一滞，五条悟不紧张，他反而更加紧张。
他脚下一动，又想跑。
却一下子被五条悟抓住了两只手腕箍在胸前。
林佟惊讶地抬起头，就见五条悟低下头，浓密的睫毛遮掩住半边瞳仁：
“你跑什么？”他声音低沉，凑近了些许，盯着林佟道：“不是你自己要看的吗。”
林佟在极近的距离看到他的六眼，嘴唇抖了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五条悟立刻拽住他，双手紧紧地将林佟的手裹在手心，低下头，嘴唇若有若无地贴在他的额角：“……你不想跟我做吗？”
林佟心跳如擂鼓，耳根通红，在五条悟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耳侧时抖了抖，下意识地缩起脖子低下头想躲。
然而五条悟当然不让，一只手向上抚在林佟的脸侧，动作有力而不容置疑地托住他的下颌，在他柔嫩的脸颊与颈侧亲吻了好几下。
林佟呼吸滚烫，在咒术师的摆弄下蜷缩着，身体因为紧张而细细发着抖。
五条悟的头越埋越低，最后像是嫌麻烦，直接伸手一把将林佟抱起，抬脚就往卧室里走。
在悬空的一刹那，林佟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五条悟的衣服：“等、等等——”
然而，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一把扔到了床上。在接触到床垫的一刹那，林佟下意识地抓住被子想往床角里面爬，然而还没爬出几步就被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别跑。”
五条悟火热的怀抱缠了上来（），林佟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细密的亲吻落在他的脸侧。
“想要亲亲。”五条悟表现地像一只缠人的大猫，一手掰过林佟的下颌，急切地吻住他的嘴唇。
林佟下意识地在快要窒息的吻里挣扎，等被放开时，眼底含着水光，神情惊恐地看向五条悟，双手推拒地按在男人坚实的胸膛：
“停、停下！”
听到他的声音，五条悟的动作一顿，接着他抬起眼，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在黑暗中闪着亮光的蓝眸像是潜伏在暗处，看着猎物又无法下嘴的猛兽。
但他的声音又仿若很可怜，拉长的声音带着黏糊的尾音：“……真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