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哭一个!”我对着某个一直在乐的小鬼非常无言的请求道,“哭一个有利于身心健康!”
小家伙还是一直笑,忽然一瞬间,我听到身边响起一声惨叫,反射的扭头,却看到奇奈身下在往墙上喷血,顿时呆住,这个就是用了瞬花也没用,哪怕把她的身体返还到以前,恐怕也会血崩的,我急忙上前,“真的没有医生了吗?查克拉,其他忍术之类的?”
我顿了顿,急忙用灵力稳住奇奈濒临崩溃的灵魂,才急忙找些东西,这血崩我根本没经验呀,正在我着急的时候,小护士跑上前来,“不愧是黑暗教父,这些您也懂,啊。”她顿了顿,惊叹:“难不成生过。”
……
你才生过,你全家都生过!
她忽然摇了摇头,手底下还在忙着换热水,“不对。”她严肃的说道:“没生过。”我顺着她的视线慢慢的落到自己的胸部上,顿时,一口灵力险些岔气,“妈的,你再给我说有的没的,信不信,我…”我刚想开口,谁知道窗户上站着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恭敬的低下头,“大人,四代大人请您去前线帮助我们,任何造成的对您在砂忍的不良影响,木叶会负责承担的。”
我顿了顿,他继续说:“请您将小少爷交给我。”
“奇奈,她。”我刚想继续说,谁知道暗部却给我一个歉意的眼神,“我很抱歉,我的命令是带着您和小少爷一起去前线,如此而已。”
“我知道了。”我叹了口气,波风皆人这男人真是冷静的残酷,他太爱这个村子了,奇奈现在这状态撑不撑的下去还是个问题。
我把鸣人放到他手上,然后几个瞬步便先他而到了前线,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哀号,九尾过于邪恶的查克拉造成的影响仿佛是刀割一般的划向你没存裸露在外的肌肤,我眯起眼睛,看着很多忍者倒在地上,哀号,更有许多再也动不了。顿时,心底有些凄然,看到最明显的文太,一下子就跳到他的额头上,却是那人威风凛凛的站在我的身前。
一袭白色的披风绣着四代火影的四个大字,金色的长发伴随着九尾灼热的查克拉散发出的气息微微飘动,修长的身材一直在迎视着暴虐的九尾的视线,我一转头,队长那双颤栗的金色眸子,就一阵的不舒服,因为身体是偏向于光系的,所以哪怕是当年在哈迪斯的冥界都是如此的不适。
我有些难受的捂着嘴,艰难的喘了几口气,好难受,这样的暗系的精神辐射,“雾桑,你没事情吧?”我抬起头来,恰好看到波风大叔坚毅的脸正关切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稳了稳才道:“没事。”
看着蓄势待发的九尾,顿时急忙抬起右手,高喊:“散布各处的兽骨,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互击之声响彻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这次不敢舍弃咏唱,对手可是九尾,眼看着火球伴随着轰鸣的雷电从我手掌出喷涌而出砸向九尾。我冷冷的盯着九尾吃痛的咆哮,每一个甩尾都是一阵的地动山摇,间歇还踩死了不少的忍者,妈的,对九尾同情心泛滥的圣母,都他妈给我出来,你怎么不去九尾边上站会儿,看看现在的场景再来跟我谈谈动物权益保护法。
我鼻尖是九尾灼热的火焰带出的尸体烧焦的味道,激的我空着的胃有些冒酸水,我想起了烤肉,其实靠人肉还是靠其他的动物的肉都是这样的一个味道。晃了晃脑袋,拽着波风皆人的后领,恶狠狠的瞪了正在结印的他一眼,把我叫来的目的,我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无非是让我暂时束缚住九尾然后他大义灭亲,啊呸,是大义凛然的把九尾丢到自己儿子的肚子里。我对上了波风皆人惊诧的蓝眸,哼哼两下,才说:“别跟用什么禁术后,就交代遗言,然后流芳百世之类的,老娘我雷这个雷的很销魂呀!”
说完,就再对着九尾来了一个百步栏杆,无数的光箭一瞬间插在哀号的九尾的身上,我眼眸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搞不懂自己,明明刚才还打定主意不干涉,结果现在一看到死了这么多的人,一看到波风皆人这个活生生的人,就忍不住来帮他,我烦躁的使用着鬼道,却再一瞬间没有注意到九尾一抓之下而来的掌风,猩热的夹杂着强大的负面能量的查克拉,顿时是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就从文太身上掉了下去,我忍住后头的鲜血,郁闷的无以复加,妈的,果然是走神的错。
再一抬头,却看到波风皆人正拉扯着九尾的灵魂,顿时大惊,想要上去,却一下子绊倒在地,我吃疼的揉了揉被歪到的脚,本来打算去救的心情却微微的变得有些微妙,甚至可笑,去救他那么未来就不再受到我的控制,我已经做了很多,沉沉,现在放弃的话,没人会说你,没人会指责你。
反正本来—波风皆人就该死。
我右手靠在身侧的树上,然后眼看着文太消失,一阵烟的功夫,看着匆忙赶来的三代接下了一个婴儿,身边是早已闭眼的波风皆人,我看着他嘴角带着一点血,天空一般澄澈的眼眸此刻已经永远的闭上了,那双我曾经最欣赏的仿佛流转着淡淡的白云的眼眸此刻已经完全的闭上了。只余下一张俊美带着微笑的脸旁,我忍不住哽咽了一下。那张脸上明明写满了满足,就像是孩童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那眉明明是微微的舒开的,那嘴角明明是上扬的,却让我感到一股难以言明的悲哀。
波风大叔,我咬着嘴唇,呆呆的靠在树上很久,直到木叶的忍者来找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去医院里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一段时间,在我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遇到了卡卡西,他只是对我叹了口气,再也不是当年初见时那个青涩自信的少年了,时光使人变老,经历使人长大。
“卡卡西。”我靠在床上,微笑的看着那个成熟了许多的少年,踟躇了良久才道:“有机会,做任务的话去砂忍玩吧。”
他懒懒的吊着死鱼眼白了我一眼,哼了一下,放下水果就离开了,我靠在床上翻着东西,漩涡奇奈已经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下来了,那时候真是脑子急昏了,只要把时间还原到她还没怀孩子的时候就好了呀,好歹也是被匆匆赶回来的妇产科的大夫救了回来。
我微笑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奇奈姐姐,那红色长发的少妇在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淡淡的浅笑,我也回了一个笑容却在看到她手边的花时,僵硬了一下。她拿来的是一束很美的浅黄色的菊花,的确很美,但是菊花明明是?
“奇奈姐。”我小心的开口,看着明显精神不济的奇奈问道。
奇奈对我笑了笑,但是我却感到了一股奇怪的负面情绪,缩了缩,才冷冷的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着奇奈,右手摸到红姬上,才笑的勉强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她对我淡淡的一笑。“雾桑是黑暗神父对吧,不是忍界最厉害的人吗?”
我一怔,手里的刀我更紧,侧过脸来,看着她继续说道。
奇奈说话不大声,温温柔柔的酥酥的很醉人,以前也见过她一次那时候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这时候却已洗去了纤尘,变成了现在这样被岁月打磨成圆石的样子,更显得温婉,我看着她红色的眼眸微微的转过来,淡淡的问道:“为什么皆人死了。”她顿了顿,眼底闪现着一抹疯狂和深深的怨恨,“你却还活着?”
我感到微风吹过黄色的菊花,泛起一直淡淡的香气,红姬被我放在身边,我却慢慢的松开了手,微微的垂下眼帘。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最后鸣人还是被自己的母亲舍弃了,因为漩涡奇奈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杀死自己丈夫的人,虽然我一直觉得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是我才对,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向木叶索要这个孩子的成长的陪同,我的身份是砂忍的忍者,火影世界的第一忍者,同时也是砂忍的暗部。
九尾太危险了,木叶留下鸣人的原因我也猜得到,人柱力,无论是什么时候,人类都贪婪的如出一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代表就是木叶众人,若是没有波风皆人的牺牲,现在你么能不能看到村子还是个疑问呢,主意倒是打的巧打到了鸣人的身上。
临走之前我委婉的向三代提出,要善待鸣人,同时软硬皆施的暗示,自己不是没有毁灭木叶的实力的,对上三代老狐狸那个洞悉一切的微笑,我恶寒了许久。
直到最后,才在慰灵碑前留下了一束白菊,看着蓝色的慰灵碑,想起某个含笑而死的男人,心底有些凄然,死神并非没有死过人,但是起码小白和队长都还没死,波风皆人的死太悲壮,那是一种我无法了解的英雄一般的死亡。
他已经死了,却依旧活着,而我,我看着自己握紧的拳头,上面甚至连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扬手撒过一捧被他们火化后四代的骨灰,转身背对着慰灵碑而去,我虽然活着,可是其实却已经死去。
主神,总有一天,我会按自己的意愿而活!
当我强的可以打败你的时候!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奇奈最后的责问:“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