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殷景安的手指已经滑到了谢姝月的唇瓣之上,见她靠在马车壁上沉默不语,刚想俯身去一近芳泽,却不料谢姝月却趁机用没有被绑起来的腿猛地踹向了他。
谢姝月冷笑道∶“你也配?”
殷景安猝不及防地膝盖一痛,忍不住闷哼一声,更别说听到谢姝月的话后,原本温柔的假面更是戴不住了,阴毒的脸色一闪而过,抬手便想给她个教训,马车外听到动静的尉迟策适时出声提醒道。
“殷兄,你可别把人真打出点事来,到时候路上还得给她治伤,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殷景安的手悬在半空,沉着脸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把手放下了,见谢姝月缩在角落,冷哼一声离开了马车。
马车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寂静,殷景安和尉迟策不知又在外面说些什么,谢姝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心中倒是因为尉迟策的话有了些思量。
“谢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和殷景安结束了谈话,尉迟策伸手掀开了车帘,见到谢姝月脖子上已经泛起青紫的掐痕也毫不意外,只是冷冰冰道∶“事已至此,接下来的时间就麻烦谢小姐配合一二了。”
“毕竟南疆不比盛朝,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谦谦君子的说法,若是谢小姐执意要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就算是有睿王的交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尉迟策补充了一句,又招手唤来了一名其貌不扬的婢女,吩咐道∶“这一路你就负责在马车上看好她。”
婢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尉迟策扫了一眼坐在角落处的谢姝月,见她低着头无精打采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这才放心地放下车帘离开。
而直到听见尉迟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马车又开始缓缓移动,谢姝月才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婢女,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奴婢松彤。”婢女低垂着眼回答道。
“松彤是吧,真是个好名字。”见松彤会说盛朝语言,谢姝月又是松了口气,继续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在那里吗?”
松彤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那这个绳子能帮我先解开吗?”见松彤不回答,谢姝月也不气馁,装作是平常娇弱的官家小姐一般晃了晃自己被绑住的手,小声道∶“这绳子绑的我好痛,反正我又跑不了,解开应该也没事吧?”
“没有五皇子殿下的吩咐,奴婢不能解开。”松彤扫了一眼冷淡道。
谢姝月垂着头应了一声,自己靠着马车壁闭着眼开始假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松彤见她不哭也不闹倒是稍稍有些放心,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牢牢地盯着谢姝月,生怕她偷偷做些什么小动作。
“我想喝水。”谢姝月看向松彤说道。
尉迟策之前只吩咐过要看住谢姝月,因为留着谢姝月还有用,又怕她半路生事,所以也告知过松彤要是有什么不过分的需求都尽量满足她,更别说谢姝月现在只是想喝个水罢了。
松彤麻利的拿出了水壶和杯子,见谢姝月手不方便,又捧着装满清水的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谢姝月低头抿了一口,又慢悠悠地靠了回去,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松彤只当她是不想喝了,便把杯中余下的清水倒掉,只是才刚刚把水壶收了起来,谢姝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幽幽的视线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我想喝水。”
松彤动作一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又拿出了杯子和水壶,倒了半杯递到她的嘴边。
谢姝月老神在在地低头抿了一口,又靠了回去。
松彤这下子倒是学聪明了,拿着杯子等了半响,见谢姝月闭着眼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这才轻手轻脚地将杯子和水壶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