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数日连续坐着,导致身体有些疲惫,他现在的感觉好极了。
如同身体被洗经伐髓,他的精神似乎经历了一场洗礼。
这种洗礼让他头脑有倦意,但又很清醒。
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浑身的气血顿时流畅开来。
李鸿儒迈步之时,只听楼下一阵阵囔囔的嘈杂之声。
“今天生意这么好?”李鸿儒奇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一堆和尚往我们这儿跑,想着制作一些袈裟。”
“做袈裟?”
“是啊!”
李氏布店主营是卖布,附带的生计则是缝制成品衣服。
单单客氏一人之力,寻常哪能有多少生意,她只是给东市附近一些乡邻做上几个铜板的普通衣服。
李氏布店的成衣并不算出名。
想让外人寻来便不容易了。
除了李鸿儒张罗卖了十四件披风,再无大生意。
“制作袈裟也算生意,若是有空就做做”李鸿儒最终点头评论道。
来者都是客,有钱挣就行,李鸿儒觉得给和尚做袈裟也没问题。
“这哪算是生意”李保国忿忿道:“这些和尚是来化缘要袈裟的,一个铜板都不给咱们。”
“他们是脑袋有坑吧!”
化缘是乞讨的升级版。
只是乞讨没什么要求,给什么拿什么。
而化缘则有些要求,可能出现定制的要求。
李鸿儒囔囔了一声。
在商言商,李家哪能被人化缘。
李保国辛辛苦苦十几年,更是铁公鸡一只。
想在李家化缘,和尚们这是走错了门。
一阵敲木鱼的声音传来,此时念经声亦是响起。
和尚们开大招了。
李保国听得脸色难看,见得李鸿儒无事,他询问了一句,这才蹬蹬蹬的往楼下跑。
没几秒,李鸿儒便听到了李保国那闷闷的驱赶声。
他动了动手脚,亦是亦步亦趋的走了下楼。
在李氏布店门口,三个和尚一一排开,端坐于地上,呈现品字形的卡位。
这卡位便有些赖皮了,虽然没有将布店门遮挡住,其他人想进来拿货也不方便。
而嘈杂的木鱼声,诵经声不时入耳,更是让人没有多少挑选买布的心情。
“我佛慈悲,施主尽管砸,我等并不生气,贫僧的木鱼乃罗家木匠铺精心打造,磕碰损坏只需您再做一个就行。”
李保国刚想将三个和尚的木鱼扔远,听得为首那和尚说上一句,一时只得将手收缩了回来。
为首的和尚年龄并不老,只是三十余岁,生得浓眉大眼,双眼炯炯有神,有着一副好皮囊。
他的目光从客氏身上转移到了李保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