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见声音转过头,一看见他徐婉莹的脸色就变了。
周锦崧看见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的桀骜不驯和踹门的动作将他的脾气瞬间点燃,“八年都没把你的性子磨透!”
祝川懒得跟他们客套,“少废话。”
徐婉莹见状忙见缝插针道:“殊易,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么这么跟你爸爸说话!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你应该尊重他一点也是,还不快叫爸爸。”
祝川扫了她一眼,“有你说话的份儿,滚蛋。”
徐婉莹脸色难看了一点,咬了咬牙继续含笑拨火,“你不尊重我不要紧,但他是你爸爸你不能因为恨我这么对他。”
周锦崧拧眉看他,“什么不尊重不要紧!我看你就是太忍着他了才把他惯成今天这样!按道理他应该叫你一声妈!”
祝川掸了掸沙发坐下来,跷着脚放在他们的水晶茶几上,歪着头冲徐婉莹轻声笑,“哎,你敢受我一声妈吗?”
徐婉莹看他嘴角勾着的笑平白打了个哆嗦,干笑着说:“锦崧你说这些干嘛,叫什么都可以我不在乎的,你们父子俩关系好就行了。”
祝川仰头看了下这房子,金碧辉煌的放满了油画钟表花瓶,比当年不知道俗气难看了多少,“我妈买这房子怎么让你们弄得跟个博物馆似的,我刚进来没人提醒我交门票呢。”
这是徐婉莹后来重新布置的,她怕别人说没品位所以拼命买名家的画,将祝有思存在的痕迹全部抹去。
“周殊易!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我处处忍让不是怕了你。”
祝川勾着眼角笑,声音柔软若水,“小点儿声,吵得耳朵疼。”
徐婉莹伸手去拉周锦崧的袖子,祝川今天目的明确,周锦崧听着他明着羞辱徐婉莹背地里也是羞辱自己,“你走吧,殷殷不可能跟你走的,除非我死。”
祝川“哦”了声,淡淡道:“死之前通知我一声。”
“你!”周锦崧险些气得厥过去。
祝川嗤笑,“谁不会死?人生下来就在等死,怕死就不会死?四年前我就尝过一次了,哦对您当时觉得晦气没去。”
周锦崧斥责:“我当时忙于工作,我又不是医生去了能干什么?你妈有能力照顾你,况且我去了你们让我进去吗?”
“不让啊,嫌脏。”
周锦崧工作使然养的性子沉默严苛,自然说不过他,沉声说:“这个家我说了算!”
祝川点点头,掏出手机调出文件扔在桌上,“这是周殷殷跟我签的合约,她不跟我走那我只有采用法律手段将你们送上法庭。”
含着无限的笑意嘴角如情话一般,“您知道的,我就是个流氓,而且我们公司最喜欢这种新闻了,省得我出钱买热搜。”
周锦崧看都没看那些合约,“你就是想要钱是吧,说个数字我给你!”
徐婉莹一听到钱字也不再伪装温柔娴雅了,嗤了声:“跟祝有思一样眼里只有钱。”
祝川眼皮一掀扫了她一眼,“你躺的房子和男人都是我妈不要的东西,她眼里没钱怎么赏你,你可闭嘴吧蠢得我头疼。”
徐婉莹让他噎得说不出话,这时周殷殷估计听见了声音,从楼上跑下来,委屈得喊了声“大哥”。
徐婉莹立刻抓住她手腕,“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想用你来报复我!他可是为了报复别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不是还跟那个分的难看的前男友结婚了吗?叫什么来着?”
“薄行泽。”
一道冷厉嗓音从外面传来,带着室外的冷意将祝川从身后包裹,他随即转身,看到了眼睛赤红的薄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