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沉玉瞬移到她身后,抬手替她顺着背,冷厉的眸子望向星流彩。
星流彩实在太酸了,接收到了这个危险讯号也没停下。
他阴阳怪气:“二位哪怕食髓知味也还是悠着点好,尤其是剑君。”
他意味深长地说:“毕竟,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啊。”
荆沉玉:“……”
“说什么呢,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不要以己度人好吗?”昭昭跑过来,比他还阴阳怪气,“他跟你可不一样。”
“……”星流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讽刺他自己不行,“什么叫以己度人!胡说八道!哪怕你是金主我也要和你说清楚!我还没有过女人呢!哪来的己!我都还没发挥过!发挥之后一定比他强!”
“哦,原来如此。”昭昭一脸讳莫如深,“你都没有过就更不能说了呀,你对这个都没概念,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比他强?”
昭昭拉过荆沉玉,在他僵硬的脸色下一本正经道:“你那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如我家剑君,怎么比?拿什么比??”
“……我是医修!我什么都懂!我一看就知道自己比他厉害!”
“不可能,我是女人,我最有发言权,我一看你就没他厉害!”
“你怎么就能那么确定!你来试试!我今天非要你试试不可——”
也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这个程度,星流彩挽起袖子非要拉着昭昭去试试,荆沉玉将她拉到身后,冷冰冰的桃花眼定在他身上,星流彩险些撞到他怀里,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
俯视着比他矮上一些的星流彩,荆沉玉不带一丝感情道:“你想试什么。”
“……”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抛开自尊不谈,星流彩仔细打量荆沉玉的三庭五眼,再下移视线,他很不情愿,但是……也许,大概,可能……他还真是他比较强。
“!……”星流彩气得要死,他觉得就算自己身体素质不如他,也一定能在技术上赢过他!
“你管我。”他冷哼一声,恨恨地瞪了瞪昭昭,丢下一句“进屋”就走了。
荆沉玉转过身来看昭昭,昭昭对上他的眼睛丝毫不心虚,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了替你证明!我对你多好!你快谢谢我。”
荆沉玉头疼得很。
他实在是不希望昭昭与人谈论这些,可她好像……确实是在维护他。
他有些无奈:“多谢你了。”
昭昭满意了,笑吟吟说:“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应该的,你快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着。”
她美滋滋地坐到了荷花池边,一边挥手让他进去,一边饮了一口茶。
星流彩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这里风景极好,灵茶饮下也浑身轻松清爽,她可以在这里打发很久的时间。
荆沉玉霜发束着墨玉冠,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有些昭昭看不太懂的情绪。
他进去之前做了一件事,将般若化出放在了桌上,如此便不必担心她独自在外。
虽然这里是星流彩的地方,也有他加强过的结界保护,但疗伤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他实在无法放心她独自在此。
看着石桌上的般若,昭昭放下茶杯自语道:“你说他进去之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般若动了一下。
“总觉得他在考虑什么事。”昭昭叹了口气,趴到石桌上摸了一下剑鞘,“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善音有没有搞定朔月宫的事。”
般若: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作为荆沉玉的本命剑,它最清楚他刚才在想什么。
昭昭跟他说了句“一家人”,让他本来还没想提上日程的事理所应当地排上了号。
他们已经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了,有些事不能再耽搁。
他们得成亲了。
两人做堂堂正正的道侣,如此一来,哪怕最后他们都没有飞升,一同陨落,到了冥河水中依然可以在一起,哪怕中间隔了仙与魔的沟壑。
“剑君,回神。”星流彩不悦的声音响起,“你想什么呢,叫你半天都没反应,可以结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