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单手负后,心念一动,长风暴射而出,只余留一道剑气残影,冰龙尽数被搅得粉碎。
淄绶微微一笑,“果然是剑修,真的只有金丹境界。”
话锋一转,淄绶飞身而起,只见他挥舞双臂朝天托举,湖水缓缓凝成无数个身穿冰甲的水人,至少千余数量。
刘景浊眉头一皱,整个人朝后飞去。
又见淄绶两袖之符箓如同飞瀑一般涌出,每个水傀儡身上都贴上一道。符箓光华闪烁,那些个水人傀儡双眼忽的散发光芒,没等刘景浊反应过来,水面千余傀儡已然结成一座大阵,看起来是专门为剑修准备的锁剑阵。
这黄羊府,道门术法不少啊!
刘景浊咋舌道:“你高我两重境界,至于如此谨慎吗?还得损耗心神来摆个阵?”
淄绶冷冷一笑,开口道:“不止。”
话音刚落,灰衫中年人化作一摊水洒落湖中,刘景浊急忙化作剑光躲闪,可四面八方的傀儡各自抬手,由打其手中各自射出冰锥,刘景浊于半空中调转回头,水中有有一道硕大身影破出水面,水中冒出来的巨大身影,起码十几丈高,人形,但身披一层冰晶铠甲,淄绶就站立在冰甲巨人眉心之中。
冰甲巨人拳头触碰到刘景浊时,年轻人当即化作冰雕,被狠狠砸入水中。
此时此刻,湖中方圆千丈已然被傀儡封锁,淄博的冰甲法相就在正中。
楚螈冷笑一声,“还以为多厉害呢,这就被冻住了?”
有一女子凭空出现,白衣佩刀。
蔡真珠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林沁,冷冷开口,“不嫌腿疼?”
楚螈心中一惊,赶忙转头,抱拳试探问道:“蔡掌门要管这个闲事儿?”
蔡真珠看向湖面,漫不经心道:“看吧!”
她蔡真珠真还就不信,一个杀寻常元婴如杀狗的家伙,能被个神游境界打死。
即便打不过,那也绝不可能死。
果不其然,湖面上一道青衫重新出现。
刘景浊甩了甩袖子,笑着说道:“修冰属性的炼气士,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不过脑子不错,锁剑符结的锁剑阵,确实影响我的飞剑。”
淄绶冷笑道:“就你一个个中土金丹修士,死在这灵犀江里,水花儿都见不到。”
他也不傻,这话其实是对蔡真珠说得。一个靠着掌门维持的宗门,犯得着为了一个中土的小小金丹去招惹潜力无限的黄羊府?我们府主一旦出关,就是板上钉钉的炼虚境界了。
刘景浊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拔出独木舟。
蔡真珠诧异道:“这家伙还是个左撇子吗?喝酒也没见他用左手啊!”
刘景浊微微抬头,重回金丹境界以来,尚且没来得及施展些剑术呢。
只见一袭青衫将手中那柄八棱古剑竖起,右手并指朝天抹去。
独木舟剑身的古怪纹路当即青光阵阵,刘景浊一身剑气如同天河倾斜,剑意又如同烈焰焚煮人间,顷刻间湖水便如被煮沸一般。
年轻人微笑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舟。”
话音刚落,年轻人持剑飞身而起,于半空中一剑横劈出去,背后山水桥同时出鞘。
淄绶并指一撩,湖面又起数十道冰墙。但剑气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数道冰墙怎拦的住?
冰甲巨人眉心之中,淄绶坐不住了。
他赶忙起身,冰甲巨人手中同时多了一道冰盾牌,剑气落在冰盾,冰甲巨人后退百余丈,虽说拦住了剑气,可那只冰盾也裂痕无数。
淄绶猛然转头,却发现那柄木剑夹杂雷霆火焰于湖面之上肆意冲杀。自己结的明明是锁剑阵,可那些个冰人傀儡还没等到木剑飞至,便被其剑身携带的炽热气息烤的尽数融化。
只几个呼吸而已,淄绶洒出的千余符箓已经如同树叶一般飘在湖面。
有人在前,独木舟冲阵。
人在瓮中,山水桥破阵。
刘景浊咧嘴一笑,轻轻抛出独木舟,一柄木剑,一柄铁剑,悬浮刘景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