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三月二十七那晚,晚饭前,阿苞就到了主院给郁徵请安,还一直缠着他。
郁徵哄了两次也没能把?他哄去睡觉。
阿苞:“父亲今晚要去哪里?儿子也要跟在父亲身旁,为父亲分忧。”
郁徵见瞒不下去,无奈道:“你怎知我今晚要出门?”
阿苞眨了眨眼?睛:“雁过留痕,父亲着人准备金银符箓,弄出那么?多痕迹,儿臣一猜便猜到了。”
郁徵摸了他脑袋一下:“你倒是机灵。此次前去不知有何危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若是准备为父分忧,应当留守府中才是,万一出了意外,也好留个人调度周全。”
阿苞道:“父亲这便是哄我了,若是危险。左将军必然不会同去,纪将军等也会劝阻。再者,若有危险,儿臣这头调度也来不及,该由?京城中皇祖父调度才是。”
阿苞头头是道,一句比一句有理,郁徵听了,叹道:“往后我是不用担心阿苞了。”
就这聪明劲,实在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呐。
既然阿苞要跟着,郁徵索性将邢西?崖也叫上。
黄鼬一族的战斗力尚可,又十分狡诈,加上他们会安全一些。
这东加一人,西?加一人,人数很快便超了。
郁徵看着身边围绕着的一大?群人,顿时感觉到头疼:“这么?多人,出去实在太引人注目。衡约、西?崖与胡兄三人陪我与阿苞便成,其他人在府中等着。”
伯楹有些担心,欲言又止。
郁徵拍板道:“就这么?定了。”
左行怀很快带着手下人来了。
他这次只带了一人,两方人马一会聚,总共才七人。
还不算太多。
郁徵松口气,对左行怀道:“左兄,我们这便出发吧?”
左行怀道:“可。我们去船上等着。”
郁徵于是叫纪衡约提上装有两条鱼的水囊,骑马去运河边,换船沿运河而下,去真正的大?河中央,静静等待时间来临。
水囊里的两条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看起来有点?怂。
尤其在靠近左行怀的时候,郁徵注意到它们连胸鳍都?紧紧收紧在身侧,看着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这两家伙,还真是会看人下碟啊。
郁徵若有所思,看来在这两条鱼的认知中,左行怀比他还厉害一点?。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对方是杀伐果?断的将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
很快,点?燃的灯笼的光芒被雾气紧紧笼在他们四周,周围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嘈杂喧闹,分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水囊里的老鱼开口提醒:“可以念咒了。”
郁徵看向?左行怀,左行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