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二十个箱子,就是二十万两黄金。”
“你区区一个州牧,年俸禄不过几百两白银,这二十万两黄金你就是不吃不喝一千年也挣不来!”
“本宫问你,这四千两黄金是不是你每年贪污堤坝修缮、赈灾百姓的钱粮所得?”
柳仲卿心中咯噔一跳,他知道苏天洋贪,但是不知道苏天洋竟然贪到如此地步。
若是按当朝的黄金白银价格来算,一两黄金就等于十两白银,这二十万两黄金也就是两百万两白银。
一个区区州牧,就有这么多钱,李云兴真是越想越觉得荒唐。
“太子殿下,微臣没有贪污,微臣真的没有贪污啊!”
李云兴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那本宫问你,这些钱从哪儿来的?”
“这钱……”
“说!这些钱是从谁手里来的!”
“是……是……”
苏天洋吞吞吐吐的,一副犹豫的模样。
柳仲卿却在这时突然发难,“好你个苏天洋,老夫当初看你是个有担当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糊涂!这二十万两黄金到底是不是你的,速速从实招来!”
苏天洋被吓得一哆嗦,同时神智也恢复不少。
随即他眼珠一转,忽然跪地,哭诉起来,“是有人栽赃陷害微臣!”
众臣指指点点,被这一幕给弄得摸不着头脑。
“栽赃陷害?”
李云兴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本宫会给你栽赃陷害的理由?”
“微臣不是说太子,只是微臣真是冤枉的!”
“那你倒说说,是谁栽赃陷害你?”
是谁?苏天洋怎么说的出来。
这里半壁势力都与柳仲卿有莫切关系,他不管指认谁,都没有好处。
廉湛?更是不可能。
为了架空他的权力,柳仲卿早就剥夺了他的议事之权。
太子上位以前,廉湛甚至连早朝都极少来,经常告假身体不适。
他眼睛转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该把这口锅扣在谁的头上。
李云兴见这幕冷冷一笑,“听说荆州南阳郡郡守杨廷和与你关系极差,会不会是他从中搞鬼,故意栽赃陷害于你?”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杨廷和与苏天洋素来交恶。
苏天洋在荆州为官期间,没少找过杨廷和的麻烦,可杨廷和却依旧是我行我素,对苏天洋的话充耳不闻,甚至屡次拒不接待。
他每每到南阳郡都会碰一鼻子灰,偏偏又抓不住这杨廷和的错处。
一听太子殿下给他找了个可以甩锅的人,苏天洋立马应声。
“对对!就是他!他向来与我不和,所以他一定知道太子要彻查此事,故意要整垮我!”
柳仲卿听完,心里大骂这苏天洋真是个实打实的蠢材。
整日只知道纸醉金迷,脑子根本不会转弯。
这太子既然敢抓他回来,必然是有了一些把柄,又怎么会给他机会轻易开脱。
“好!那本宫便把他叫上来,与你当场对峙!”
“进喜,宣南阳郡郡守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