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不健全的人,再也没有可能回去她身边。
他要她前程似锦,一生长安,不是困守在一个本身就厌恶的残废手里,他好不了,就不能再见她,痛苦和噪音的日夜折磨下,他还是会深夜里一遍遍梦到她,梦那些永远不能实现的亲密。
心怎么这么死,一定要她,非她不可,宁愿头破血流,永无回音?他不知道,可能一眼就注定,朝朝暮暮跟着她的身影走过来,就再也分割不了。
他只知道疼就好了,别处疼,心就没那么疼,他对她有不能启齿的欲,鬼迷心窍挣扎着,想用生理痛感去压制,掌控着技巧,可也几乎是自伤性的,把她嵌刻在自己隐秘恶劣的地方。
然而他却不懂悔改,变本加厉,在不为人知地反复亵。渎她,想把她就这样带进自己乏善可陈的结局。
手指上那一处,是后来别人落针,极尽端方典雅。
腿根这一处,是他的混乱私欲,错了伤了的,都重叠在一起,在沉默隐晦里扭曲盛开。
沈延非静静描摹姜时念,追着她所有细微的表情,心在沉落,又异样酸胀,他甚至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把这么不堪的一幕露在她眼前。
当年那个在最绝境时,面无表情坐在镜子前面,用针扎出血珠的少年,真的以为他会那样执拗地画地为牢一辈子,直至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埋进坟墓,一无所有,无人记得,除了腿上那簇只属于他的破乱花穗。
沈延非看到姜时念低着头,神色不清,随后她蜷着俯下去,整个白润泛着光的一团,他只当她不信,或者心里不适,想再去观察,但下一秒,温软嘴唇贴上,裹着他不见天日的花穗,落下亲吻。
他漆黑瞳仁在床头暗影中激颤,猛然闭上眼,头向后微微仰起,下颌到肩颈紧到搏动,骨节挣出突兀青白色,不稳地沉声叫她:“……穗穗,起来!”
姜时念侧着头,吻过绷到有些变形的花穗纹身,鼻尖再次被更惹眼的蹭过,她不想忽略,转了转脸,面对着,吐息焦灼,唇被牵引般,也去碰碰。
她很轻声,抬眼无意识诱引,心跳如雷地直白问:“要我尝吗。”
划开了口子,启了窍,她就至纯至媚,自己还全无察觉,最捏人心。
从始至终,她只有极短暂的一下轻触,连亲都算不上,更别提什么安慰,她就被第一时间扣住手臂拉了起来,按在枕头上,身体在床垫中下陷,再蓬松弹起。
他喉结下压,忍得额角青筋隆起,用力握她,她唇色通红,又把他左手牵住,抬高了再亲亲他无名指的图形,她眼珠剔透,水色盈盈问:“不能吗?”
沈延非捻着她饱满嘴唇,覆盖过去,少见焦躁地深吻,把她阻碍都拨开,他抵着她额头,让热息交换,按捺着战栗感,语气隐隐严厉:“该接吻的地方就好好接吻。”
姜时念不平,酸软地控诉说:“可你不是好几次都对我——”
“不一样,”他尽力控制着,唇埋到她白皙的颈窝里,“我可以,你不行,别这么勾了,你身体还没好,少招惹。”
姜时念脸上烫得像高烧复发,她环着他颈项,看他忍耐艰难,仍在声色不动的沉凛着抑制,她在他耳边说:“老公,我喜欢你那片纹身。”
她不想他强撑,不想他去洗冷水。
这句话消磨掉今天最后的冷静,填补抚平当年的他。
她被牵引着,捧住了自己,本就血红的脸色爆开无措懵然,再随着那簇他亲手纹下的花簇贴合上她肋骨,如滚滚海浪被冲开,推上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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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念在酒店住了三天,剩余的针都回医院打完,症状彻底消失,身体恢复过来,相关检查重新做了一遍,确定已经康复,但直到准备离开贵阳临行前,她还隐约觉得胸前热痒,那层擦出来的红迟迟消不掉,就很羞愤。
落在生物观察基地里的行李箱都已经被送了出来,安稳交到沈延非手上,在他安排下,梁小姐夫妻两个也被接走,提供了更好的医生和医疗条件,虽然不一定能救命,但也尽了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