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此,孙子有何指教?”
“你给老子站住!老子扒了你的皮!”牛跃辉撸起袖子。
“大肥猪生气了,哈哈哈,来追我啊!”王畅一边跑一边喊。
察觉到来往同学注视来的目光,徐晓腾低着头默默地走到一旁,装作不认识他们,暗骂两人是长不大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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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声,王畅收起房卡,撇嘴道:“寝室锁着,分明没人。”
推开寝室的门,一看之下,他立时愣住了。
“还好我明智,拉着你们吃饭,不然就被以辰耍了。”牛跃辉扶着墙,气喘吁吁,看到王畅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耐烦地说,“傻站着干吗?进去啊。”
“我的妈呀!”王畅微张着嘴。
“妈什么妈?”牛跃辉推开他,紧接着瞳孔猛然放大,怔在当场,嘴不听使唤地重复王畅的话,“我的妈呀!”
“这是……”王畅看向牛跃辉。
“惊喜?”牛跃辉也看向王畅。
“我们的?”
“应该是。”
两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对方吞咽口水的声音。徐晓腾走出电梯:“忘带房卡了?以辰呢?他不是在寝室吗?”
而此时的牛跃辉和王畅还处在震撼之中,完全没工夫回应徐晓腾。
“说话啊,你们聋了?”徐晓腾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向寝室,紧接着是一声熟悉的大叫,“我的妈呀!”
寝室里,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堆满了桌子,甚至有一个礼品盒因太大而放到了桌子旁边,那个礼品盒大到足以容纳一个人,彩纸包装的礼品盒上都系着精美的蝴蝶结,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送给小姑娘的生日礼物。
三人站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堆礼品盒,那种表情就像是饥肠辘辘的野狼看到了蹦蹦跳跳的野兔,馋涎欲滴。
牛跃辉口吃:“以辰……准备的?”
“虽然看不到logo,但我已经闻到了名牌独有的香味,诱人的体香。”王畅眼睛放光。
“这儿有一封信。”徐晓腾拿起一个白色小信封。
相比于彩纸包装的礼品盒,白色小信封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如果不是放在了礼品盒的最上方,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是以辰写的。”徐晓腾打开信封,看了看字迹说。
作为寝室里唯一一个略懂书法的人,徐晓腾曾评价过以辰的字,不丑,但算不上好看。
“写了什么?”牛跃辉问。
“‘亲爱的室友们:你们好!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别想歪了,不是逝世,而是离开,所以在此恳请三位,万万不要咒我。离开是因为退学,退学是因为……庄子曰:“人生天地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徐晓腾脑海中想象着以辰说话时的样子,尽力地模仿以辰的语气。
“退学?”牛跃辉和王畅异口同声。
徐晓腾点了点头:“是这个样子,这家伙居然还会点古文,都把庄子写出来了。”
“退学原因呢?干吗不读?”牛跃辉又问。
“没写你让我读什么?省略号吗?”
王畅催促道:“别理他,继续读。”
“‘离开之前,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相信你们都已经看到了,就是面前的这些礼物。王畅,其中就有你梦寐以求的球鞋,梦想成真了;徐晓腾,你一直想换的手表,机会来了;牛跃辉,你每天都把手机挂在嘴边,现在不用念叨了。时间关系,准备得比较仓促,但愿你们会喜欢。’”徐晓腾言语激动,拿着信的双手都颤抖起来。
“手机。”牛跃辉嘴角流出了口水。
“球鞋。”王畅舔了舔嘴唇。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帮助我们实现愿望的圣诞老人?”徐晓腾强行忍耐内心的激动,语气尽量平和。
“对对对,一定要先看完以辰老人的信。”牛跃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