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的人奉承起来,让人家觉得是阿谀奉承,而有的人的心思深,反倒步步为营,让人看不出真假。 就凭着这个,林建德也轻易不会同意她们这事。 “你来干嘛?” “昨天和林爷爷谈及兵书,想起晚辈家里有一本书,刚好想拿过来和林爷爷分享一下。” 林建德眼神一亮。 李橖撕开包书的牛皮纸,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碰到里面的纸张。 《杨家兵策十二卷》 后面还编写着12,本书是 林子夏往后退了几步。 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眉头紧蹙,帝辉这个人以前和她是同一个学校,但是只会远远的示好,这一次却是令人反感。 过分的接近,有目的的眼神。 她们之间除了开学时,有了几次偶尔的竞赛联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这个人却恼人得狠,拒绝一次,来第二次。 什么时候总是要插上一脚,丝毫不懂面子为何物。 正如此刻,帝辉情真意切的说:“子夏,我从大学时就喜欢你了。” “谢谢,我有喜欢的人。” “没关系,他没有我好,而且你爷爷中意我当你家的孙女婿。我爸妈也同意了,他们下午就过来了,都说想看看未来儿媳妇长什么样子。”他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 小心翼翼瞅着林子夏,才继续道:“我跟他们说,你长得像天仙儿似的人物,他们都笑了。” 林子夏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都说话,反而脚步匆匆,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帝辉穷追不舍。 “够了,你要我说几次,我不喜欢你,从前是,现在也是。”林子夏受够他无理的纠缠。 “我还能说一辈子,子夏。” 帝辉喃喃,在林子夏的后面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晴日艳艳。 林子夏恍然间,看上了爷爷书房的窗户,一名穿着得体的卷发女人背影。 一时愣住,是她。 心里顿时起了盘算,有了甩不开这狗皮膏药的办法。 窗内的李橖,听到林建德这句话,顿时只能低下头,不做回复。 怎么回答,都是个问题。 幸好林建德自知失言,换了个话题说:“楼下那两个人多么般配,郎才女貌,我家孙女样样都好。” “那也要亏了林爷爷的抚养。”李橖不忘加了个彩虹屁。 “你们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是情爱。” “林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子夏在十八岁就在一起了,能在二十四岁又重新走到一块,那就缘分。如果不懂情爱的话,我也不会等了这么多年,六年的时间足以消磨一颗真心。”李橖翻开了放在书桌上面的《三十六计》。 ——反客为主 “其实林爷爷有没有想过子夏如果有一天恢复记忆,你的无为会不会给她造成伤害。最亲的人离开这个人世,她却一直没有回去扫墓。” 林建德眼神一变,“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时茹的墓,我有派人去专门打理。” “你又怎么知道,记忆何尝对她不是一种伤害?要不是因为过去的种种,她会来美国吗?所以还是以前的事情在做怪,说不定我那孙女早就想忘了这些事情。” 李橖面色虽然发白,头上微微渗出汗珠。 她怕极了,当年不告而别的时知秋,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心有惶恐。 “她不是想忘,她一定有苦衷。”她缓慢抬头,对上林建德的眼睛,“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失忆?” “小姑娘,我就只有这个孙女,当然是希望她过得好,你看这么多年没有记忆,他过得多么开心。既然已经忘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想起,不如忘得彻底一干二净,连你这个旧人都忘记。” “你就放我那孙女一条活路,让她嫁个好人家,生儿育女,好好的过一辈子。” 李橖绷着脸,神色吓人,她一字一顿道:“要是都已经忘了,怎么还会对我有感觉,我们现在又怎么会走到了一起。林爷爷,你是不明白,还是装作糊涂,我们不可能分开的,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子夏是个有孝心的人,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忤逆你,但如果是涉及婚姻大事,我们可以拖延,拖到你离开这人世间,让子夏尽了孝道,又不会不能够做自己,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建德的颤声:“你!” “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争取你的许可,希望你能祝福我们俩的这段情谊。” 一时之间,如同博弈,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了话语。 气氛在此时变得冷凝。 一瞬间,林建德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就差一点,点头答应了她们的事情。 但想到百年之后,没有个孩子照顾着林子夏,他这颗心又七上八下起来,真的是操碎了一颗爷爷心。 “当年啊,家里面听到三房有个孩子要回来,几个心大的就想谋算三房这边的家产,派了人去撞我孙女。万幸的是,人还好好的活着,就是挤压到了脑部,丧失了以前所有记忆。” 他眼神瞬间变得有精光,“肖老跟我说起你和我那孙女,以前曾经关系不错,现在又走到了一起,我还是有些惊讶。” 他眉头一皱,叹道:“罢了,罢了,都是缘分。” “原来是这样子,那些人呢?既然要阿秋回来,为什么不先将林家的事情解决干净?” “都在牢里。”林建德的一个侄子和他弟弟,是当年的罪魁祸首,被林建德亲手送进了监狱。 这事,让所有人知道林老家主对三房的好,也震慑了一些心有恶意的人。 房门忽然被推开,两个人同时看一下门外。 林子夏站在那里,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她惊讶的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