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走了出去。
雨打芭蕉的声音很是扰人,林殊文却听不见似的,注意力全放在门后。
一墙之隔,严融之将栗果带刺的外壳剥干净。他剥外壳的速度比林殊文快许多,约莫半刻钟,便剥好巴掌多的栗果。
林殊文裹着衣袍,发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开了门就去堂屋。
严融之抬头,目光凝在他身上,林殊文下意识屏息,他小声问:“怎么啦?”
严融之低头:“找块布坐着把头发擦干,栗果就别弄了。”
林殊文听话地回屋找块干布盖在头发擦拭,他坐着看严融之剥栗果外壳,待发梢沾染的水珠弄干净,栗果已经剥了两把巴掌的量。
严融之将剩余没剥壳的栗果收起:“这些明日再弄。”
他打水把剥开壳的栗果清洗,放在通风的地方风干。就着余存的炭放入干柴起火,备好盐和一点糖,待栗子风干后,用刀将每个栗果都劈开一道缝,接着架锅炒盐,把栗果倒进铁锅翻炒,最后加一点糖。
栗果炒熟后,冒出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
严融之从角落弄了几个小一些的地瓜,放进火炭中烤,炒好的栗果端上盘,拿到林殊文旁边的桌上晾着。
严融之道:“凉了吃。”
又开口:“只吃几颗,吃多了一会儿睡觉容易积食。”
待炒栗果凉了几分1,林殊文剥开一颗,金黄的栗子立刻将手指沾上油香。
他递到严融之嘴边,男人抬起双目,默不作声吃了。
林殊文问:“味道如何?”
严融之:“你尝尝。”
方才拿地瓜放进火堆烤,手还脏,不能为林殊文剥一颗。
林殊文自己剥了颗炒栗子吃,口感粉绵绵的。他再剥一颗,依旧往男人嘴边送。
严融之吃了。
林殊文抿唇笑了下,有点害羞,却坚持对方一颗自己一颗,吃完第五颗炒栗子,便停止动作。
他道:“留明日再吃。”
还有热水剩下,林殊文放些冷水兑成温的,装成两盆,自己洗漱用一盆,另外那盆留给严融之。
他洗漱干净后开了会儿窗户,凉丝丝的风灌入屋内,黑漆漆的雨夜仿佛漫无边际。
林殊文扭头问:“严融之,雨下这么大,你要怎么回去?”
窥见远方天幕隐隐闪现的雷光,又连忙把窗关好。
严融之洗了脸,用布擦干水珠后才道:“若到深夜还未停雨,我就在堂屋对付一晚。”
林殊文“唔”的应了声,
原先两人还会有意避开,此刻暴雨不停,严融之就顺其自然地做了这个打算。
他道:“时辰不早,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