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得晕蒙蒙地半睁着眼。
他那件洁白的衬衫早就不见了。
他喂她喝水的时候,她的余光瞥见他的手臂,结实的肌肉好像在提醒着她这只手臂刚才的力量。
是怎样圈搂住她,又是怎样掌舵破浪。
逢夕收回视线,喝完一大杯水,她才觉得干涸的嗓子得到了润意,重新恢复生机。
她有些无力地往他身上靠去,想像往常一样埋入他的怀里睡觉。
——她本应该对这个危险的物种敬而远之,但习惯性与依赖性,加上现下太过疲惫,头脑已经停止转动,才导致的她在刚结束这场风暴之后,还会自投罗网。
他单手搂过她,将她压向自己。
这样近的距离,方便她感知一些,他想让她感知的东西。
逢夕猝然睁眸。
她看向他,眼中写满震惊。
就跟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般,一下子往后退去。
可是已经迟了。
他轻吻着她唇角,指尖抚过她鬓边微湿的头发。那是刚才的汗水,甚至还没有干——刚落下的浪潮还没有彻底止息,可新的浪潮已经蓄势待发。
她声音有些哑,即使喝水润过喉,也止不住的哑意:“宋卿时——”
“宝宝。”他声音散漫,“只是一次,不够。”
她微微瞪大眼。
她几乎全身的气力都被他磨干。
他却跟她说这只是一次,一次不够。
而且,明明是这样过分的事情,他用很轻的嗓音道出,却示出几分弱感。
她快要拿他没有办法,既然逃不开,那便迎而上。她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试图劝服他:“不要了,好累。”
他的手落在她腰间,一下一下地揉着,打着转。
像是在做无声的思考。
她闭了闭眼,不太愿意地想。
——思考要不要放过她?
但她想错了。
宋卿时想的是,一次便成了这样,委屈又可怜地要结束,以后……该怎么办。
“换个称呼。”
她等了几秒,竟等来这句。
逢夕顿了下。
换什么?
总不可能是老公。
他们之间还没有手续,也没有任何程序要求,她没必要认个老公。
那喊什么?
她试探性地开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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